管她是否结婚了,管她是否生孩子,他要将她带回到山上去藏起来。
两名穿着笔挺西装的年轻人推门走进来,那是石泉生的助手:
“石总,晚上的宴会,再晚就赶不上飞机了。您订购的私人飞机已经入海关了,但是航线审批和其他通行证最快还得一个月。”
算了,算了吧。
她过得好就行了,只要她安然无恙,哪怕是在别人身边。
“不急了,按照正常流程慢慢走吧。这次行程,让陆仟去吧,没事不要来打扰我。”
说着,他慢慢走向屋后的玻璃房,那里花开依然烂漫。
当发现石泉生应该没有在十八年前去找孙如玉、反而惦记着她,千里迢迢来申寻她后,唐青月如枯井般宁静无波的心又荡起了一丝涟漪。
她不去想或许不敢去想,这些年石泉生是不是重新找了对象、重新结了婚组建新的家庭,她的心里隐隐有了一丝隐秘的奢望。
可这几封信彻底浇熄了她的奢望。
在她不知道的曾经,不知道唐清悠和唐清婉传达了怎样信息,让石泉生放弃了她,他最后一封信是同她告别的,他祝她从此以后平安喜乐。
唐青月熟悉石泉生,字里行间能看出他的隐忍,她读懂了那“平安喜乐”四个字是他最后的修养也是他心底最后一次祈求。
他在不死心地想等一个答复,可是这封信迟来了十八年,她没有看到。
而他不知道她没有看到。
十八年了,她真的成了一个没有只言片语抛夫弃女的女人。
怪不得等她找回去时会被村里人指指点点。
人心都是肉长的,经不起一次次的失望,就像她,连亲生父母也放弃了,连同胞姐妹都割舍了。
石泉生大概会怨恨她一段时间,然后也许早就忘了她。至于甜甜,那时候甜甜才五岁,肯定也不记得她曾经还有个妈妈。
不记得也好,不记得才过的好。
唐青月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迟迟不愿意睁开眼睛,
回想着当年,整整两个月她被关在荒芜破败的老房子里,为了不让她闹,甚至绑过她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