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在闫家兴风作浪一边收买他手下的人,想套出他究竟将小一弄到哪里去了。
为了取信于他我甚至生了闫全。”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堪的事,沈燕停了许久。
“再后来可能他知道了我的心思,行为上越来越变态,我想打掉闫安的事被他知道了,他说我给韩久江生了两个儿子,他少一个会心里不舒服。”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一直知道我的软肋在哪里,我如果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今生再也看不到小一了。
其实我知道,小一大概早已不在了,可我不敢去赌。”
“好在我留住了那个孩子,当时国内形势已经紧张起来了,特别是对像闫家这样穷奢极欲的人家,可以想见迟早要被清算。我知道闫希曜已经收到消息准备变卖家产迁往国外,我用这个娘胎里就多灾多难的孩子成功拖慢了他的脚步。
在他做了那么多事后,我怎能让他逃出生天?”
“闫家倒了,我带着那两个孩子又来到了韩家。
小一没了那会,我丢了半条命,在闫家那些年我又折了半条命。
我累了,闫安、闫全我也没力气养了,我直接丢给了韩久江。
我是不是一个特别狠毒的女人?”
施逸开不了口,她只是不停地摇头。
“我知道闫安、闫全给韩久江养废了,其实如果我自己养,结果可能还不如。
生而不养、养而不教,我知道我枉为人母。”
“你知道是什么让我改变了吗?是因为你,这院子里只有你没有对闫安、闫全区别对待,哪怕你知道韩睿厌恶他们,你也没跟着韩睿的心思欺负他们。你说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其实想想,我们对他们和闫希曜对小一又有什么区别呢?特别是我这个生身母亲。”
施逸这会明白了,为什么当年夫人会突然强硬起来将闫安、闫全从韩家带了出去。
然后她还凭一己之力成功进入申大任教,想来是想为闫安、闫全这两个被她表舅养废了的孩子谋一条出路。
可惜夫人苦心筹划这么多年,被她舅搅浑了。
施逸想了想,笨拙地安慰道:
“其实不上大学也没关系,你看我不就没上吗?闫安虽然笨了些,可他身体还行。”说到后面,施逸有些心虚了,这一年前闫安身体素质是还不错,可一年时间身上加了七八十斤肉,闫安现在的模样是她都没发看。
“闫全还小,说不定能凭自己能力考上大学也唯有可知。”不过前提是他那娇弱的身体能支撑住学习的那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