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嗯。”
另外一名护士安慰唯安,“第一次献血就献200cc,没问题的。”
容朗扎上针,看着躺在均质器上轻轻摇晃的血yè袋,还是挺担心唯安。
她半阖着眼睛,面无表情,像是在冥想。
容朗不敢惊动她,小声问坐在自己对面的护士,“怎么她还没抽完?”
“她是献400cc。”
容朗依旧惴惴不安。
除了高一那次,唯安后来还有几次晕血的经历,每一次在旁人看来全都是吓人并且毫无逻辑的。
高二那年初夏,体育课上男生们被分成两组对抗练习,女生们摸鱼围观,容朗投了个三分球,带着点小得意想向唯安显摆,回过头,果然看到她在人群中对着他微笑,她笑着笑着,像是鼻子有点yǎng似的伸手揉了揉鼻尖,然后,她低头一看,手上斑斑血迹——她流鼻血了。
小文和其他女生们还像一堆小麻雀一样兴奋得叽叽喳喳,李唯安就像跟木头桩似的倒下了。
幸好这次容朗又及时冲了过来,为她充当肉垫。
原来她发现自己突然流鼻血了也会晕血。
容朗不禁有点担心,要是女生不方便那几天怎么办啊?
李唯安说这个倒没事。正常的有规律的周期xing出血是她可以预见的,所以从没因为看到月经晕倒过。
说实话这个逻辑容朗一直不太理解。
再后来,容朗发现她有时看到别人流血也会晕。
她和他去青体公园玩滑板,她踩着一块长板跟在他身后,用gopro摄像机拍他练习的过程。
容朗羡慕已久一直想要学她那样“御剑飞行”,之前也成功过几次,不幸的是这次失败了。他从铁扶手上摔下来立即就势翻滚,摔得倒不疼,但是手腕擦破了一点皮,渗着血。唯安踩着滑板过来,前一秒还姿态潇洒,紧接着一看到他伤口,抓着摄像机一头栽倒。
最夸张的一次,是高二的暑假。
只要一放暑假,李唯安就会在放假第二天把头发染成粉紫色。
容朗看到之后立刻决定自己也到了叛逆的年纪,让李唯安陪他去打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