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钦咬住牙关,想去捡,但实在太饿,眼前花白一闪,把没来得及吃的花生酥也给掉了。
他急忙忍着晕眩低下身,把花生酥拾起来往兜里揣,被桑瑜眼疾手快地拦住,她凑得更近,盯着这块熟到不行的小东西,“我给你的那块?刚才……你该不会是在里面拆它吧?”
她听到了塑料的声音。
蓝钦唇抿成线,睫毛扑簌。
桑瑜皱眉。
算起来她已经问了四个问题了,可他一个也没有回答。
她说的哪句也不过分啊,是他合情合理应该告诉她的。
再回忆打针的两次,他同样一言不发,只会点头摇头,难道——
面对桑瑜疑惑的表情,蓝钦像被凌迟一样,他坚持起身,勉力站直,掏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纸,叠得方方正正递给她。
桑瑜的预感更坐实几分,她接过展开,看到上面清隽而隐含锋芒的字体。
“对不起,我不会说话。”
“我是你的患者,名字叫蓝钦,得知你因为上门打针淋雨重病,过来探望。”
“带了几种yào,希望你能用得上。”
桑瑜恍然,胸口钝钝得不好受。
他哪里不爱说话啊,是根本就不能说话。
蓝钦知道这些解释不够,他挪去桌边,找到两张康复中心的空白稿纸,快速写下,“我原本在外面长椅上等,有护士建议我可以进来,刚才听到你回来的脚步声,我担心状态太差会吓到你,慌不择路就……”
其实无论怎么解释,都很没道理且丢人。
这种不是正常人会做得出的举动,桑瑜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蓝钦喉咙苦涩地动了动,继续落笔。
桑瑜从他写第一行开始就凑过来了,头和他的肩挨近,发丝几乎触碰到。
见他还要往下写,桑瑜过意不去,忙说:“我懂了,你不用写这么多字的。”
写字多累啊,她就特别不爱写字。
“你慌不择路,这屋子太小没地方可以藏,”桑瑜见过各种行为奇怪的病人,很顺利就接受了他的理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