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缓缓升上去的车窗中,乔令月回他:“晚安。”
明晃晃的车灯消失在街角,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此时才进入听觉的接收范围。
乔令月在原地又站了会儿,这才转身走向小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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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半。
乔令月被闹钟铃声叫醒。
节目组今天的录制通知昨晚就发到了嘉宾们的手机上。
乔令月在睡前粗略扫了几眼,早上开始录制的时间在七点,算上通行时间,必须要更早起床。
因此,她定下了这通不太人性但属于打工人的闹钟。
时间的紧迫感没给人多少赖床时间,乔令月抬手关上闹钟,心里默数三秒,睁开眼。
睡眠未消解的疲惫感在睁眼那刻如排山倒海一般而来,不仅有绵密的痛,还有一股沉甸甸的压迫。
乔令月抬手揉了揉眉心,撑着精神坐起身,下床穿上拖鞋走出去。
她全程半垂着眼洗漱穿衣,只有在出门时才睁眼看了看手机。
距离起床时间过了三十五分钟,三分钟前宋越明给她发了两条消息。
s:你喜欢喝豆浆还是牛奶?
s:我在楼下等你。
或许应该庆幸这条消息让她睁开了眼,因为出门那刻,乔令月视线扫过玄关处的全身镜,发现她穿反了风衣里面内搭的那件针织衫。
她回了个都行,回到房间里换了衣服才匆匆下楼。
宋越明的车就停在昨天的位置,乔令月避不可免地想到了昨天被他们心照不宣略过的情绪。
她迟疑了一会儿,见前车窗降下来,宋越明指了指后方。
“坐后面吧。”
乔令月依言坐上去,宋越明把早餐递给她,“吃点东西,等下还可以睡会儿。”
乔令月倾身从中间接过来,看到副驾驶的位置放着份礼盒。
正准备问这是什么,但又想到昨晚过界的情绪,张了张嘴,顺势将手中的包子塞了进去。
他们目前算是同事和朋友,这种礼盒一看就是送长辈的,问太仔细也不好。
乔令月昨晚想了一下他们的关系,演戏归演戏,但不能太入戏,暧昧是节目效果需要,在节目外还是得保持点距离。
她吃完早餐,打开手机看了几眼消息,手指翻到昨天与许冬颜的对话。
看到那句“是担心舒大主唱,还是担心宋弟弟”,她手痒了痒,长按对话框点击“回复”。
moon:我又想了一下,是担心前者。
这个点,虽然早,但要准备拍摄的许冬颜已经醒了,只是她忙着工作,直到乔令月和宋越明到达露营地才看到这条信息。
莫名其妙还带着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她颇为无语,给乔令月回了六个点过去。
许可爱:……
许可爱:你想得可真久。
回完话,她抬头看向了面前的监视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