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越明把放在她身后的木凳移到了她左边稍远的位置,“这次我不会忍不住了。”
乔令月盯着浮标,闻言朝他那边瞥了眼,目测了一下他们之间可以容纳两三个人的距离。
“你这样……”
她偏过头好笑,“看起来像是来旅游度假的。”
他这样独坐在湖边的一处,镜头完全可以给他一个单独的展示。
温和的阳光与粼粼的水波,飞扬的碎发和男人半阖的眼皮。
乔令月几乎可以想象出,后期给他剪出来的岁月静好慵懒散漫美男图。
如果再加点对比,来一个蒙太奇手法,画面一分为二,左边是宋越明沐浴阳光享受生活的美好,右边则是她可怜孤单独自的钓鱼。
枯燥又考验耐性的钓鱼在这一想法中增添了点乐趣,让乔令月不自觉笑了几声。
宋越明抬手搭在额头上,挡了挡光线,微眯眼睛朝乔令月看过去。
他不知道乔令月的想法,但却从她那句揶揄的话中品出了些意思。
“这么一说,我好像是有一点好吃懒做了。”
于是他坐了不到一会儿便站起身,顺便拿上小板凳,闲庭信步般走过去。
乔令月还看着浮标,只能感受到宋越明拿着板凳走到了她身后。
“你这是?”
她没回头,但能隐约知道这人一直站着没动,“拿着小板凳来回地走,表示自己也有点事做?”
宋越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隐约透出点笑:“才说过的……”
乔令月不解,“什么?”
宋越明将木凳放到她身旁,“这种事心知肚明就行。”
拿她的话回她,乔令月没好气地笑道:“那怪我点明,让你迫不得已又坐到了我旁边?”
“那倒没有。”
宋越明坐在鱼竿侧边上,“我心甘情愿,顺便救你脱离苦海。”
没有获胜的想法,乔令月盯着浮标本就不专心,偏头看他,“什么意思?”
宋越明指了指鱼竿前方的浮标,“看出来你对钓鱼没什么兴趣了的意思。”
乔令月看过去,后知后觉地发现浮标已经上浮到5目。
——显然,鱼饵早已被鱼吃掉了。
“乔太公钓鱼,看来只有我这个愿者来上钩帮忙了。”
宋越明的声音在她耳边不轻不重地响起。
“虽然说不需要赢,但我们只钓一条鱼,似乎也不太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