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竟然想要慢慢的雪藏陶柏言。
陆欣雅心脏有些疼,为陶柏言心疼。
虽然之前她为了追他,也使过不给陶柏言宣传机会,不给他资源的手段,但她从未想过雪藏他。
而且她已经为过去的行为后悔了,自从这样做后,把陶柏言推得越来越远,她已经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可一个黑了的人,哪有那么好染白。
陆欣雅知道自己不配再得到陶柏言,然而喜欢他的心,还是抑制不住。
她想帮帮陶柏言,但怎么帮呢?她在公司没有话语权……
陆欣雅头疼的握拳锤了锤额头,绞尽脑汁的开始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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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另一边,苗寨。
宗沅终于醒过来了,他先是盯着天花板看了良久,久到眼睛发酸,才把手举到自己的眼前,本能的催动丹田。
感受到小贝壳给他的内力,他笑了,然后笑着笑着又哭了。
痴傻四年……不,应该说痴傻了22年,他终于知道曾经的自己有多么的错误,有多么的对不起父亲母亲!
是他的执念害了自己,害了父亲母亲,他枉为儿子,他就是大不孝!
宗沅痛苦的翻身,拿头用力的撞枕头,撞得晕乎乎的,才稍微冷静克制下来。
继而,他如风一样,疯狂的跑回家中。
张琴伺候老伴睡下,一个人在灯下绣鞋垫,她除了干农活,就会这点手工活了,白天她去种庄稼,晚上就会趁着时间绣鞋垫,等到赶集市的时候去卖,稍微贴补点家用。
就是这鞋垫绣多了,她眼睛越来越不好使了,穿针线总是要穿半天。
张琴舔了舔线头,对准针孔,艰难的往里戳,可都戳不进去,她揉了揉眼睛继续,还是戳不进去。
唉,终究是老了啊,不中用了。
但她其实才42岁,他们那一辈生孩子生得早,她20岁就生了宗沅,只是家庭的剧变,让她现在看起来像五十多的。
宗沅不知道多久没认真看过母亲了,他从不知道母亲竟然这么老了,眼角的皱纹和两鬓的白发都让她看起来比同龄老上许多。
他鼻尖陡然一酸,迈步进去,笔直的跪在了地上,“妈,儿子不孝!”
他重重的往地上磕头。
张琴吓了一跳,还以为来贼了,却不想,这一看,竟然是儿子。
“小宗?”
宗沅抬起头,泪流满面,又喊了一声妈,儿子不孝,然后往下磕头,这次是连磕三个。
抬起头来,额头都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