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剩下半把瓜子重新装进牛皮纸袋里,拍了拍腿上的残屑,“这么贵,我一会儿再磕。”
顾韵林说:“不许磕了。”
“为什么?”
“为什么?我说你怎么还赖在医院不走,多少天了,啊?”顾韵林每天看她都不顺眼,越看越烦,终于知道为什么了,就是因为她在这待的时间太长。
白若与扳着手指,“我给你算算啊,最起码……欸,应该还不到半个月,才这么几天,你就不乐意了?我本来也是来陪床的,再说我又不是没给钱,退一步讲,我觉得阿声一个人辛苦,照顾不过来,我留在这不是多一个人手帮忙吗?”
“你这也叫帮忙?”
白若与用她的好身材挤了挤她,往周纾和床头走去,“我怎么不是帮忙,你看我姐,最近气色好了不少,你们医院我看过了,那些普通病房不也七大姑八大姨,一家几口来照顾吗?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姐都没说什么……”
顾韵林被挤的后退一步,差点撞在后面的桌脚上。
顾韵林说:“你给我把地下扫干净。”
“噢,又没说不扫。”白若与站在床头,耸了耸肩。
顾韵林走后,剩下三个人在房间里,周纾和说:“你先回去吧,我也没什么事叫你做,阿声留下就好了。”
“你叫我走啊?”
黎聿声点了点头,“我听到了,是叫你走。”
白若与难以形容的表情看她,“我问我姐呢。”
“不用问了,我说我听到了,她让你走了,你都在这待好多天了,我跟你住一个房间,我别扭。”
白若与说:“我都没说我别扭,你还嫌弃起来了,我这不是怕累着你吗?”
黎聿声相当无语,咬着牙说:“……并不会。”
“你山庄里这么闲?没客人吗?”黎聿声又问。
“我当然有人在那边了,你不懂,不然我养一堆人吃干饭的?”白若与又坐下来,磕她的瓜子,“阿雯,阿霜她们前两天跟我打电话说一切正常。”
黎聿声说:“我在公司看到阿雯了,另一个女孩看着不怎么说话的,是阿霜吧。”
“嗯,我会所新招进来的,怎么样?长得不错吧,现在吃这挂的,别看她清汤寡水,实际上——”
“除了她们,你会所没人了?”黎聿声不想听白若与长篇大论介绍她那里的姑娘,打断她。
白若与翻个白眼,“怎么没有,不过阿雯前两天给我打电话我顺嘴提一下罢了,她当时还在你们意成写字楼拦下不少记者,你就应该知道我养一堆人也不是只会吃饭。”
白若与上下打量黎聿声,“你们意成那些经理,没有我的阿雯阿霜管用,记者都拦不住,啧啧,我那些手底下的妹妹,都是我亲自调|教出来的,别看平常斯斯文文,关键时刻可不会掉链子。”
黎聿声撇撇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