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只豺狼还是老虎的亲生骨肉,怎么想都不可能。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水滴石穿,铁杵成针,只要有心思,就算是一块严丝合缝的石壁亦能被发芽的花种一点点钻出缝隙。”
“姐姐,这话听起好复杂啊。”
岑栖瞧着女孩茫然模样,无奈道:“我对你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宫廷之中最脆弱就是信任,只有共同利益才是捆绑一切的基石。
利益相悖时,血脉骨肉亦可互相残杀!
柳樱见美人姐姐说的讳莫如深,实在不想废脑筋,只得出声:“姐姐要找发芽的花种,还是去找花匠要吧,现在只能希望那受腿伤的小姐姐能够早日恢复。”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岑栖抬眸看向女孩,不可思议的叹道:“你虽然脑袋不明白,但是说的话却很有用处。”
今日四皇女踢伤的是太仆嫡长女吴娥,蹴鞠比试虽然结束,可蹴鞠之外的事情却不会就此作罢。
花种,其实已经出现眼前了。
“我说了什么有用处的话呀?”柳樱好奇询问。
岑栖探手端着茶盏,慢条斯理的浅饮道:“你自己慢慢想吧。”
见此,柳樱只得停下追问,暗想美人姐姐真是很爱打哑迷呢!
午后黄昏,飞鸟入巢,漫天晚霞湮灭天际,赵晗安排宫奴收拾晾晒药物,视线瞥见一宫奴精美无比的耳坠,警惕道:“你这耳坠样式精致的很,不知从何而来?”
宫奴抬手遮住耳坠,神情慌张的出声:“赵侍读,这只是寻常饰品,入宫时曾经过检验。”
“宫中衣物用度皆有规制,而你寻常宫奴出身,这对耳坠珠石透亮,纯色澄澈,如此上等物件,九卿之下的官家女都难得此等物件,你觉得我会信吗?”
“赵侍读放过我吧,这耳坠可以送给你!”
赵晗神情凝重的看向宫奴出声:“我不想你的耳坠,只想知道这物件究竟是什么人送你?”
宫奴颤颤巍巍的不敢直视目光,胆怯的应:“我不能说,不能说,说了会被处死!”
“既然如此严重,那我就让宋管事来处置。”赵晗说罢,便欲让人押这宫奴去见宋管事。
没想宋管事正好从廊道穿过,闻声走近:“什么事?”
赵晗偏身应:“宋管事,这宫奴疑似收受西苑之外的人贿赂。”
宫奴扑通跪在一旁哭泣道:“宋管事饶命,奴只是出西苑办事碰上惠亲王的人,只是问了奴几句话,所以赏赐耳坠,此后再没过联系。”
宋管事蹙眉道:“她们询问西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