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撞击的太傅队员亦跌倒在地,可鞠球亦失了手,很快被其它太傅队员传走。
赵晗再想调头去追,亦是于事无补,只能眼见对方中球得分,双方比分再次拉平。
西苑侍读搀扶起摔倒的侍读,才发现这侍读竟然摔破额前,满面是血,意识已然昏迷不醒!
“好多血,这可怎么办啊!”一侍读惊慌道。
赵晗闻声,立即跑近过去。
而与此对比,撞人的那位太傅队员,几乎没有任何伤处,还能轻松拍下衣物灰土,挑衅观望。 “快抬她去送医!”赵晗用手帕包裹按住侍读额前出血的豁口,蹙眉看向那人出声。
蹴鞠比试场所在有太医署安排的人员候诊,因而很快就有人抬侍读离场。
候场的柳樱眺望那侍读满面是血的模样,险些吓得说不出话,担忧询问:“赵姐姐,她、死了吗?”
赵晗走近面前,用手帕擦拭掌心血迹,安抚的应:“她只是昏迷不醒,应该会没事的。”
“那场上少了人,我是不是该上场了?”
“按照规矩是这样,不过我需要请示主子。”
平日里栖亲王对柳侍读就上心的紧,这蹴鞠场上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赵晗不得不谨慎。
此时观台之上的岑栖蹙眉不语,全然没有想到竟然真会轮到女孩上场。
若是不让女孩参赛,很显然西苑就要直接认输。
岑栖当然不在乎一场蹴鞠比试的输赢。
可女孩若是不上场,西苑其它侍读必定往后会对女孩诸多不顺,排挤非议亦是在所难免。
而自己因为一个小侍读而宣布认输,无疑会招来很多的猜忌,这会让女孩陷入更大的危险。
赵晗偏头见观台的栖亲王颔首准许,方才给小姑娘系紧额前的深绯色抹额系带,叮嘱:“柳侍读,现在最要紧是避开紧追的人,太傅队里那些人身量体重都远胜柳侍读,如若发生碰撞,恐怕伤的最轻,亦要躺上三五月。”
“知道,肯定不会让她们追上我。”柳樱点头应声,刚才清楚看见对方粗鲁配合队员撞人夺球,自然知晓其中厉害。
“其实我想让柳侍读你去守门。”赵晗欲言又止道。
“可是大家都跑了半场,应该换体力不好的西苑侍读去守门,我跑步很厉害的!”柳樱认真说道。
“既然如此,好吧。”赵晗只得面上勉励笑道,心里其实已经觉得这场比试胜负已分。
待最后一球发起,双方互有攻防拉阵,西苑蹴鞠队唯一负责主攻的无疑是赵晗。
而太傅队亦是察觉赵晗的关键,从一发球就死死防着赵晗,绝不让她有脱离防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