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视线转而看向岑栖,出声:“当真有此事?”
岑栖颔首道:“回圣上,臣确实知晓惠亲王勾结西苑宫奴,此事不欲外扬,便将宫奴赶出西苑,不想再多生是非。”
“不可能,刚才若不是你派人装扮我的随从,谁会知道我的计划?”惠亲王认定是岑栖设计,所以无论如何都不愿松口。
众人非议不断,中郎将霍冀上前出声:“惠亲王,那死去的宫奴,曾在大皇女的东华宫办事多年,她可不是什么西苑宫奴。”
语落,惠亲王神情错愕,诧异道:“我跟大皇女很少往来,怎么会认识东华宫的宫奴?”
“这宫奴今日负责清理御花园,惠亲王说不定是误杀。”
“不可能,我没杀人!”
女帝呵斥道:“住嘴!”
语落,众人纷纷跪在一旁,惠亲王亦没了嚣张模样,怯弱的很。
“如今你贵为亲王,不仅对亲族安插奸细耳目,还妄自出入宫廷内庭辱杀宫奴,以前犯错,朕当你是年少不知事,可如今竟然死性不改,来人,立刻将其押入皇室内府!”
“圣上冤枉,臣没有啊!”
正当惠亲王被强行带离之时,岑栖忽地出声:“圣上,臣觉得惠亲王勾结西苑人手探听之举虽是低劣,但是杀人之举,实在有嫌疑。”
众人视线落向栖亲王,女帝亦是如此,困惑道:“人证物证俱在,有何可疑?”
“东华宫的宫奴自从赌坊查抄,便已经处置大半,而御花园的清扫打理,通常不会是一人,这宫奴私自一人,想来是有秘密会面,惠亲王或许真是巧合。”岑栖说话间,目光看向跪伏一旁的惠亲王,“而且此宫奴不符合惠亲王惯来的癖好,所以臣请谏详查宫奴之死,亦是为先帝血脉着想,以免污蔑清白。”
语落,女帝目光打量岑栖,思索道:“好,那朕就让中郎将霍冀彻底详查此案,至于惠亲王,先回亲王府静思己过。”
“谢圣上!”惠亲王劫后余生的松懈应声。
说罢,女帝离开观台,心思各异的众王公大臣亦退离,二皇女神色狐疑的看向岑栖,有些不明白她为何要帮惠亲王。
旗帜翻转,热浪滚滚,夏日午后蝉鸣喧嚣,宫道亦是热的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