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出任都城左府令的亲王,竟然无人上前恭贺半句。
朝堂之上的大臣多是唯利是图,趋利避害的行家,恐怕栖亲王往后的职务不好办呐。
御史大夫秦铮与察院御史常黎两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落向栖亲王那方。
秦铮收回目光,故作困惑出声:“常御史,栖亲王曾是你的旧主,怎么不上去问访?”
常黎闻声,恭敬道:“秦大人,下官如今是察院御史,又是二皇女举荐,若再与栖亲王来往,恐怕也会给您增添不便。”
女帝,最忌讳结党营私,御史大夫向来再清楚不过。
现在突然如此言语,很难不让常黎怀疑是有试探之意。
秦铮闻声,目光看向谨慎的常黎,轻笑出声:“常御史,不必如此拘谨,秦某又不是老顽固,只是现下栖亲王初入朝堂,若无人问津,岂不是太无情?”
言尽于此,常黎觉得自己若是再避讳,反倒显得刻意,正当犹豫时,忽地瞥见人影应:“秦大人看,皇女们入宫道来了。”
语落,不仅秦铮常黎二人目光投落,其它朝臣们亦灵敏的探听动静。
三皇女岑杍和五皇女岑易看见静候的岑栖,两人随即迈步走近。
“栖亲王,真是早啊。”三皇女看向病弱模样的栖亲王,上前慰问道。
五皇女于一旁关切出声:“是啊,我们从宫外来,才拿不定时间,栖亲王若是久等而受风寒就不好了。”
岑栖看向两人风尘仆仆应:“放心,才来没多久,你们二人可用过早膳?”
三皇女点头说:“嗯,早朝若是政务繁忙,指不定要到几时才能离殿。”
“我在路上急忙吃了些垫肚子,否则饿昏在殿上,那可就出糗了。”五皇女玩笑道。
岑栖闻声,思索应:“这话听起来倒是很像是在说七皇女。”
五皇女一听,亦想起过往趣事,失笑应:“是啊,以前小七一块在太院读书,就常因贪睡而忘记用早膳,当时还闹了不少笑话。”
话语气氛正是融洽之时,不想,有一道突兀声响临近,“五皇妹何事笑的如此开怀,不妨说与二皇姐听听?”
二皇女岑淮荌迈步走近,不合时宜的打断三人的谈话。
五皇女见是二皇女,笑意淡了些许,面上客气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以前在太院读书时的趣事罢了。”
“说起来同窗读书,我只记得五皇妹每回都要靠三皇妹临时抱佛脚才能应对大学士的提问答卷,如今莫非想换只佛脚抱不成?”二皇女因着都城府令落选,心思不如往日镇定,意有所指的讥讽道。
语落,五皇女面色尴尬,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