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岑栖为稳定大局,基本不处置亲王皇室成员,英亲王亦只是撤下官职爵位而已。
婧太妃眼露得意出声:“蓉亲王与洛妃的拉扯不清,当年人尽皆知,圣上只要一查,就会陷入攻讦陷阱。”
“您的意思是?”
“假若如今圣上并非先帝血脉呢?”
贤亲王难掩震惊,而后露出欣喜,来回顿步道:“儿臣明白您的意思,现下要的就是圣上身份存疑,那么她就会动摇继位大权。”
“没错,所以你要更加抓紧时日,趁她新登基不久,根基不稳,才好一举推翻!” “遵令,儿臣一定会尽力而为,不过若洛妃真的跟蓉亲王有染,先帝怎么还要纳她为妃?”
婧太妃掌心握紧,眼露嫉恨道:“狐媚子,最是天生勾人种,当年不知多少王孙公子败到裙下,洛妃简直就是□□!”
如此怒火让贤亲王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困惑,目光看了过去问:“女子怀孕需要服用孕丹,不仅十分私密,而且难度非同一般,您如何发觉岑栖的身世之谜?”
婧太妃面容狰狞扭曲道:“这种事你无须多问,总之一定要推波助澜闹得沸沸扬扬!”
“明白。”贤亲王见此,只得忍下困惑。
淑德宫殿内淡雾缭绕,贤亲王目光看向疑神疑鬼的母妃,便欲起身告离。
婧太妃忽地出声:“芯儿,她近来可好?”
“嗯,皇妹目前安好,只是心思细腻,恐怕需要些时日才能来拜见您。”
“你好生照顾芯儿,为娘有愧于她,才逼得她宁愿冒险逃离京都。”
贤亲王应声:“嗯,岑芯会体谅您的不易。”
婧太妃缓和神情,而后凌厉变化,感叹:“不过芯儿的婚事要早做安排,以免她再被些猫猫狗狗骗了心思!”
“是。”其实贤亲王亦有在替岑芯找寻适婚贵家子弟,只是她不愿,方才推脱至今。
黄昏日后贤亲王离开宫门,御和殿内收到汇报,岑栖坐在一旁翻阅奏折出声:“看来是要设网了。”
侍官于一旁询问:“圣上,贤亲王一直都有跟各王公大臣私下来往,恐怕图谋不轨啊。”
“她若没有不轨之心,朕倒觉得稀奇。”岑栖合上奏折,心里隐隐期待会有多少不知死活的人落入陷阱。
杀人诛心,那当然得抓到实证才能服众,更别提柳樱亦是个固执的人。
到时若是处理不当,难免会掀起不少风波闹腾。
侍官无声退离,此时内帘之中的身影若隐若现,岑栖无奈道:“你还要偷听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