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珀饮着茶水说:“圣上的旨意是柳贵妃不能私自处置,至于温亲王,圣上应当也不会重罚,放心吧。”
“现下闹出如此丑闻,圣上无论如何处置,我都无怨言,只是母妃怕是会伤心欲绝。”
“如今朝堂上风波不断,敦亲王和宁郡王接连因病逝世,而蓉亲王亦被静养宫中,贤亲王多注意身子吧。”
闻声,贤亲王颇为意外,目光看向岑珀询问:“怎会如此突然?”
岑珀放下茶盏,眼露伤心的应:“是啊,我亦没想到不过月余之间,竟然会出现如此事故。”
圣上行事远比岑珀想象的还要狠,恐怕蓉亲王已经被限制自由,生死不明。
“这真是意外?”贤亲王狐疑道。
敦亲王比岑珀年长不过两岁,宁郡王更是与圣上同龄,突发恶疾,实在是很难不令人怀疑!
岑珀抬眸迎上贤亲王质询目光出声:“你这话语可就有些听不明白了。”
如果不是贤亲王野心勃勃,怎么可能会拉下如此多皇室成员陷入危难!
现在圣上还能留她性命,已经是手下留情!
贤亲王收敛自己的猜疑心思,缓和道:“皇妹误会,我只是感慨人生无常,绝非恶意揣测。”
岑珀不愿惺惺作态,顾自起身道:“总之圣上已经在来沣镇途中,早日做好准备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不多时,岑珀离开堂内。
俞翠从外入内奉茶低声道:“主子,她未免太不敬重您了吧?”
贤亲王冷哼的端起茶盏,眼露杀心的说:“你不懂,岑珀最不擅弄虚作假,她如此反应,反倒证实圣上确实没有告知她亲王之死。”
“那现在岂不是下手的好时机?”
“等圣上的宫卫行进到炮火之中,再动手亦不为迟。”
窗外天色朦胧灰暗,另一方从巷道行进的柳樱进入破屋。
药汤味弥漫,岑芯面色瞧着并不太好,眼眸看见柳樱方才露出欢喜唤:“柳樱,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是啊,你也没事,看来岳环照顾的很好。”柳樱走近打量道。
岳环于一旁提起水壶腼腆说:“我去烧水,你们聊。”
岑芯看着柳樱一身破旧衣物,眼露愧疚的出声:“沣镇多了很多官卫,我真担心你会被抓住呢。”
柳樱坐在一旁说:“我也正担心你们呢,现在有通关文书,你们打扮打扮就早些离开吧。”
“好啊,到时我们一块去关外!”岑芯欣喜应声。
“恐怕不行,我还有别的事,你跟岳环先去关外吧。”柳樱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