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燕真并非果真那么决绝,爷爷让她给夏末机会的那个傍晚,她没有去河边。以为好歹斗乌过来问问她为什么不去,可是直到第二天,第三天,谷燕真不去找斗乌,斗乌也不来找她。
谷燕真很失望,心里下了决心,斗乌不来找她,她绝对不主动出现在斗乌面前,为了避免偶遇,甚至在闺房里窝了三天,抱着一本书,翻了三天,依然停留在前几页。
不见斗乌,也没见其他人,谷晨焱每天都会来陪妈咪说说话,还高兴的告诉谷燕真说爸爸要娶她。谷燕真烦心着斗乌都三天了不来找她,也没追问谷晨焱口中的这个爸爸是斗乌还是连璧。
只有两个人都在时,谷晨焱才会在爸爸两字前价格名字,其他时候全是想当然的直呼爸爸的。介于斗乌与连璧常规的为人代事说话方式,谷燕真有理由确定,这话八成是连璧开的玩笑,儿子当真了。
“焱焱,你斗乌爸爸这几天在干什么呀?”谷燕真有些没忍住,总觉得斗乌要是离开的话不会给她打招呼,要是真走了,就再也没见面的机会了。
心里盘算着,只要斗乌惦记着她,随便找个理由,她就去找斗乌,问斗乌到底做什么打算。
“爸爸……爸爸下棋,看书,也会去河边……”谷晨焱摆着手指头数着,说着说着,突然皱着小眉头不悦的抬起头:“妈咪,那个酷酷的阿姨好讨厌,总是跟着爸爸。”
不用想也知道那个酷酷的阿姨是谁,不过至目前为止,谷燕真一直很奇怪,既然斗乌不喜欢紫蓉,为什么不摊牌说清楚,她始终觉得紫蓉的一厢情愿是要斗乌当面拒绝才会醒悟的。
虽然当面拒绝很伤人,但感情的事,拖的越久越伤人,长痛不如短痛,让紫蓉早死心才是正题。
可是……
“那爸爸什么态度?有没有跟酷酷阿姨说什么?”谷燕真探索着,巴望着斗乌已经拒绝了紫蓉。
谷晨焱挠了挠脑袋,想了想,说道:“没说什么吧!只是有时候爸爸被酷酷阿姨看的烦了,也会瞪酷酷阿姨。”
瞪?斗乌瞪着紫蓉?…
谷燕真回想着斗乌瞪人的眼神,结果是一双专注的眼神。心里突然像翻到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
“妈咪,我看到青蓉阿姨了,就是跟酷酷阿姨长的一样的那个阿姨。”谷晨焱突然想起前几天看到的青蓉:“青蓉阿姨还哭了……”
谷燕真眉头皱在一起,左想想右想想,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跟前哭?……
有什么天大的委屈?谷燕真好像突然明白了一样,或许斗乌不跟紫蓉摊牌是因为青蓉的关系,或许紫蓉长的跟青蓉一样,斗乌舍不得说重话伤了紫蓉。
或许……她才是介入人家中间的第三者,或许青蓉才是斗乌最在乎的人……
一下子所有的线头都找到了根源,一下子所有的问题都找到了答案。
谷燕真觉得自己好傻,她才认识斗乌几天啊!青蓉与斗乌之间的默契远远超过了几年甚至十几年的积累,不是亲密的人,怎么会那么深知对方?
哭了??青蓉哭了?……谷燕真也好像哭,顾虑太多的感情果然不牢靠,她早该看清楚的,也难为青蓉了,青蓉八成跟紫蓉有同样的想法,才会由着斗乌找其她女人。
呵,她成了其她女人,成了假设中可信度最高的第三者……
……
转眼间,回家已经一个月了,谷燕真与斗乌之间的裂痕一直处于那种冰冻状态,没有再撕裂,也没有任何缓冲恢复。
谷燕真也同意了爷爷的提议,谷家上下张罗给谷燕真与夏末办婚事。
这事儿一经传出,大街小巷的一大片街坊们都迷糊了。孙尚云更是找上谷燕真,二话不说的拉着谷燕真进了酒馆。
已经十月底了,景州的气候还算好,但到也夜里也是挺冷的。
谷燕真看着坐在对面一口一口干喝小酒的孙尚云,默默的陪着,其实两人小时候关系挺好的,孙尚云打小就是街坊眼里的美人胚子,可上了初中之后,谷燕真一下子长了身段,面容也越来越精致。但孙尚云,个子足足比谷燕真小了半头,比王舒悠还矮。
一直拔尖的人儿,突然变的逊色,孙尚云心里很不平衡。所以渐渐的跟谷燕真的关系从开始的掐架到见面谁也不认识谁的境地。
上了大学后,两人奔了不同城市,这期间孙尚云的个头也长上去了,只是脸蛋还圆乎乎的,整个身子都丰满很多。她的肌肤天生的白皙,就跟水做的莲藕一样,好像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