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妈:【了】
发完最后一条,他自己退了房间,然后便离线了。
时屿把断断续续的信息拼凑起来,猜了个大概。
b,手快打少了一个字母。
j.b,没把文字摁出来,被和谐了。
举报,终于打出来了,少了点状态词,最后补充一个“了”。
——举报了。
时屿:……......
还以为遇到了个同病相怜,有过同样被骂经历的人,哪里知道他们是一路的!
呸!晦气!!
后座坐着的小孩儿偷看了一路,终于在她关上手机准备休息一下眼睛的时候,小小声跟他妈妈说:“妈妈,那个姐姐打的好菜噢,还不如我呢!”
“……”
...
列车准点到站,时屿拉着一个箱子在人海中被推搡到出站口,迈出车站的一刻,空气都是清新的。
她走到路边想站着缓缓,以为时凛那小子肯定不会守时,说来接她,估计也就打个车。
就他那车技,时屿还得小心提防被“蓄意”谋杀。
寒风刮过脸侧,头发飘起来,刺了刺眼睛。
敏感的神经迅速给大脑传递信号,流出眼泪。
时凛远远见到的,就是时屿在那擦眼泪的样子。旁边立着一个大箱子,人又瘦,看着好可怜。
他边走过去,边将原先想吐槽她的话默默咽下。
别扭地挤出一句,“姐。”
时屿眨了下眼睛,仰头一脸不可思议。
认真地观望两秒,张了张嘴,“什么毛病?”
时凛:?
“你刚才喊我什么?”
“……”
面前的人翻了个白眼,感觉一腔好意被狗吃了,怒道:“你自己打车回家。”
说完,真的大步离去。
时屿拽着箱子慢悠悠地在后面跟着,又气又好笑。
这么久没见,时凛个子长了不少,那副吊儿郎当中带点蠢的德行倒还没变。
出站口的另一个门,因为离得远,所以人流量明显少很多。
时凛沉下脸推着姐姐的箱子走去那边,站在人行道外准备过马路,去对面商场的停车场。
“怎么不把车停在高铁站的停车场?”时屿远远看了下商场的位置,“这还得走好长一段路。”
时凛无语,“你怎么不干脆让人把高铁开到家门口?”
“也不是不行。”
“……”
站着等候的空档,时屿随意往旁边一瞥,视线忽而晃了晃,一时有点回不过神来。
她的侧后方站着一个身穿黑色卫衣的男生,露出来的皮肤冷白,寡淡无情的一双眼平静地望着前方正在读秒的指示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