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时凛终于从房间悠哉悠哉地荡出来,靠在门边看向厨房里忙碌的人,“姐?今天怎么这么快。”
他说完,似乎根本就没有想听时屿的回答,偏头朝向盛峋:“你不来帮忙?”
时屿:?
“你什么语气,有你这样和客人说话的吗?”她压着声音低斥。
时凛瞪大眼睛,似乎要说出什么惊天秘密,“不是,是他自己......”
话未说完,身侧掠过高瘦的身影,盛峋重新进到厨房,声音不知为何变得有些低沉,似是惹上什么情绪,“你去把外面桌子收一下,我给你姐打下手。”
时屿关掉水龙头,把中午要吃的丸子提前解冻,处理好所有后,才得空打开另一个塑料袋拿早餐吃。
盛峋的位置离纸巾近一些,留意到时屿的手挂满水珠需要用纸,他主动伸手替她抽出两张递过去。
时屿:“谢谢。”
过了会儿,时屿没忍住,用肩膀撞了撞亲弟弟,“能不能学学人家,这才是弟弟对姐姐的态度。”
时凛一幅幸灾乐祸的表情,目光在时屿和盛峋身上流转几次,而后欠欠地开口,“哎呀,正常人谁没事献殷勤啊?”
“有人这是犯事儿了才这样的。”
时屿啊了一声,尾音上扬,“你说他?”
看向盛峋,神色轻松平淡,也没有心虚的样子,能犯啥事儿?
时凛再是一笑,却被盛峋抬手示意截了话。
他微垂了下眼,皮肤冷白,耳垂上的耳洞里插着一根细小的木棍。总觉得有些眼熟。
像是在整理思绪,等了十几秒,才听到他缓声说,“之前在游戏里说了不好听的话……”
他看着时屿,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的,眼神传达出的情绪不甚明了。
“不要生气。”他顿了顿,眼抬起来,眸光依旧冰冷凌厉,但能看出来,的确是在诚心道歉。
她想,这多大点事儿,玩游戏菜是原罪,她那一场确实打的不好。
可能看她迟迟不出声,盛峋以为她仍旧介怀,垂在一旁的手微微蜷了蜷,更不想把那天高铁站的事拎出来说了。
那天原想和时凛打招呼,结果发现身边有个女流氓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看,绿灯一亮便快速离开没有停留。
哪里知道那个盯着自己手看的人,正是好兄弟时凛的姐姐。
短短一个下午,做出两件得罪他姐的事情。就是再肆意轻慢的人也不敢放任着矛盾不管。
有的事早点主动站出来,能极大程度地减少日后不必要的麻烦。
安静了好一会儿,时屿不知在想什么一直没出声。时凛在旁边都发觉氛围变得有些尴尬,虽然看着盛峋吃瘪的样子很爽,他还是上前圆场。
时屿脾气不差,也不计较,正准备开口,听到当事人再度开口,语气比刚才还要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