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峋:【你一般送他什么礼物】
“打钱。”她老实巴交。
盛峋:?
坐在房间里的人,放着屏幕上的观众不管,低头在手机上输入。
听语气,时屿压根不想帮自己出主意,反而不断阻拦。
盛峋:【他之前送过我,怎么也得回一次。】
“这样......”
“买电子设备吧,或者键盘鼠标什么的。他喜欢玩游戏,装备可以给他升级一下。”
既然一定要买,那时屿便只好给出符合事实的建议。
盛峋隔了很久才回复一个:【好】
就发了一个字便没有下文。时屿抱着手机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动静。
去洗手间洗漱完出来,仍然杳无音讯。
一个好就没了?还以为他会问地再仔细一点,比如他最钟意哪个牌子的外设?或者有没有常买的店之类的。
聊天忽的中止,莫名感觉心里空了一下,像有什么物件抽离,却难以言述。
烟火秀十二点才结束。
伴着天外阵阵轰隆,躺在床上不太踏实地睡去。
梦里回到读的第一所高中。记忆在老旧街巷抽处猛地顿住,却步不前。
打骂,隐忍的低泣。布满青苔的旧墙灰,一滴滴鲜红的血。
-
凌晨五点,时屿猛地睁开眼。劫后余生般喘着气,理顺气息节律。
窗帘没有完全拉严实,中间的缝隙透进外面的光线。天未亮,海鸥时不时拂过半空和海面。美景在前,时屿却没心思沉浸其中。
睡意全无,她起身洗漱,换好衣服,轻手轻脚离开房间,乘电梯回到一层的海边。
到现在,她还是没办法直接回忆那年的阴影。有意回避,却总在梦境中浮现,每次出现,都像恶鬼缠身一样逼得她不敢用力呼吸。
最后她逃了,却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
如果眼见初升的太阳,看到的到底是天光大亮,还是恶魔降临。
...
章柠一早起来发现时屿不见了,微信不回电话不接,在一楼自助餐厅被盛峋和薛豪碰上,紧张又无措。
他们两人中午就要回医院,打算最后享受会儿弥足珍贵的假期,一听这消息,立刻放下餐具去找人。
盛峋没让薛豪一起,让他陪章柠休息,独身一人走到外面打电话。
沙滩外此时还没什么人,盛峋走到昨天的小凉亭处,下意识先看向不远处的海域。
这样揣测很不好,但早上一言不发地消失,实在不能让人往乐观的方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