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是遇到什么难事?是否需要帮助?”
这声音像她昨天刚刚全订的古风广播剧男主那般,低沉干净。她脑中的广播剧男主有脸了,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宫雨眠赶紧收回目光,悄悄打量身前的男人。
如果他问出那三个人生终极哲学问题,她该怎么回答,她也的确需要一个合理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考虑了半天,宫雨眠终于在男人狐疑的目光中,问出那个连自己都觉得诡异的问题:“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男认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古怪,还是答道:“这里是承渊国青川城。”
是完全没有听过的国家,对历史人文没有任何了解,这又加大了她生存的难度。
宫雨眠怔愣片刻,沉默无言。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你从何处来?来这里所为何事?”男人问道。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手中的球杆上,球杆下部印着非常引人注目的艺术体字母“mian”,是从来没见过的新奇字符。
宫雨眠一个头两个大,果然他还是问出了这个终极问题。她眨了几下眼睛,眼睫如同一对灵巧的扇子。
半晌,才终于编出一段蹩脚说辞,换上一副诚恳而害怕的表情说:“我从遥远东方的唐国而来,跟随母亲探亲,怎料和母亲走散,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说完,抱住球杆的手臂又紧了紧,看起来愈发楚楚可怜。
她现在在承渊国只是一粒小小的灰尘,无依无靠。
眼前整个人无论是气势还是服饰,都远比街道上其他人华贵的多,如果是王公贵族名门世家的公子,自己太过特立独行恐会带来不小的麻烦。
男人听罢微微颔首,并未产生怀疑。
宫雨眠悄悄松了口气,根据穿越定律,一旦和这种人产生纠葛,各类麻烦将会如滔滔江水般涌来,更甚会招来杀身之祸。
她得赶紧想个办法摆脱眼前的状态,思考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男人没有离开的意思,伫立原地一动不动。
“姑娘手中所持乃是何物?”他的目光一直盯着球杆,没有移开,仿佛球杆上有强力胶水一般,紧紧粘住了他的目光。
“这是球杆。”宫雨眠答道。
这根球杆是她爸爸在她15岁生日时送给她的,特地花重金定制的英国stamford斯诺克3/4球杆,顶级北美白蜡木前肢搭配黑檀插花后把,纯手工制作,从皮头到合金接头,无一不是精挑细选、细心打磨。
作为斯诺克球王,她爸爸宫盛林从不吝惜在球杆上的花费,因此她小小年纪就拥有了一把如此贵重的球杆。
她亦是十分宝贝这根球杆,一直都是悉心保养、小心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