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说话不清不楚的害得她紧张得要命。
同时又觉得松了口气。
“早说嘛,不然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他又一次借机靠近,脸上带着揶揄的笑意。
哼,他绝对是故意的!田悦在心里吐槽道。
“你把药放下吧,我自己上药就可以了。”田悦拉长脸,假装不高兴了。
顺便还能赶。
可是厚脸皮如凌乘风,他才不会因为田悦假意生气而离开。
这是很难得才有的和田悦单独相处的机会!
“还是我来吧,有些地方你自己没法上药。”
田悦想了想,凌乘风的话挺有道理的,这才勉强点了点头,“那好吧,不过你要小心一些,我怕疼。”
怕疼没什么好丢脸的,不老实承认难道还要等凌乘风这个糙汉把自己弄疼了才说吗?她才没那么傻呢。
听到她说会怕疼,凌乘风的脸一下拉长了。
他压着田悦在床边坐了下来,抿着唇,黑着一张脸。
田悦忍不住撇撇嘴,“什么人嘛,说黑脸就黑脸,也不顾一下人家的感受。”
虽然是嘀咕,凌乘风却全听见了。
他呀,是一脸的无奈又生气。
“你也知道你怕疼,那你怎么就不管不顾地爬下山。人家队长都说要收队了你还自己继续留在那里,你就不害怕又野兽来叼走你吗?”
凌乘风一边说话一边打开药膏,挖出了一点粗鲁地涂抹在田悦的手上。
“嘶……好疼……”
田悦立即红了眼,像只受伤的兔子看着凌乘风,可怜兮兮的。
凌乘风冷哼了一声把脸别开了,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变得轻柔了起来。
涂抹的动作是那么的小心翼翼,仿佛她的手是易碎品似的需要好好保护。
他的手暖暖的,动作又轻柔,田悦仿佛感觉伤处也没那么疼了。
他低垂的头,神情全淹盖在阴影中。微微侧着的脸刚好让田悦能看到他那好看的下巴。
帮她把手脚的伤处都涂满了药,他进去浴室里洗了个手。
田悦还沉浸在他前所未有的温柔中回不过神。
这时他又拿出了另外的一种药,仿佛比刚才的那种药要好闻很多。他动作轻柔地把药膏擦在她的脸上,她竟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反而觉得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这又是什么?”她扭了扭头想看清楚凌乘风手上的药。
“别乱动,小心把药涂到眼睛里去了。”凌乘风假装生气地说道。
“好嘛,我不乱动就是了,不要凶。”
就像个讨糖吃的孩子一般,乖巧而听话。
这也是凌乘风从未见过的田悦,少了些棱角,温顺得像小猫咪。
他喜欢这样的田悦。
“这是邝老头给的特效药,听说能快速促进伤口愈合,而且愈合后还能不留疤。”
“这么好呀,怎么就不给我的手脚也擦一擦。”田悦笑嘻嘻地问道。
“你以为这药这么容易有啊,邝伟雄也只有一瓶而已,还是用过的,本来就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