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现在,他的今日到来,说明他已经有了选择,如此过后,他们之间早就不似从前,她有她的思量,他亦也有他自己的打算。
宁萱呵呵笑了一声,说道,“哪有什么多大的用处,不都是续命救人吗!”
“果真如此?”男人精锐的眸子依旧盯在她脸上,似是想要将她看穿一般。
宁萱心虚的低着头,叹了一口气,良久,她才再次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沉声答道,“是。”
“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骗我的。”云逸然语气似乎有些冷冽,将手中的瓷瓶交到了宁萱的手上,抛下这么一句话便踏着轻快地步子走了出去。
宁萱淡淡的盯着他的背影,心中一股奇怪的感觉蔓延在心底,她知道,这一次,她骗了他。
宁萱怔然的看着手中的瓷瓶出神,良久,她才回过神来,往云逸然走过的方向走去。
出了房门,她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气,不知何时,原本有些雾霾的天空渐渐变得明亮起来,雨过后的晴空,空气格外得清新,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这才缓过神来。
“云逸然!”宁萱看着前面的背影大声喊道,男子身子微微一滞,却没打算停下来。
“云逸然,你站住!”宁萱提着裙子跑了上去。
男人似是没听到一般,依旧往前走着。
“你为什么要踏入朝野这场纷争来?”宁萱见他不愿转过头,也不顾究竟会不会有人,边跑边大声问道。
白色的背影在听到这句话时脚步停了下来,屹立原地不动,他缓缓转过身来,远远地看着宁萱,薄唇轻启,吐出一句话来,“因为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比较适合我。”
宁萱娥眉紧皱,她才不信,他明明可以做到袖手旁观浪尽天下空潇洒,为何要卷入这样争权夺利的皇权之争来?
“真的吗?”她心口紧了紧,似是想要得到他的另外一个答案一般,眸光紧盯着他。
云逸然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轻轻地笑了起来,宁萱皱着眉,到此刻了,这个男人还笑得出来。
他缓缓开口,扬眉凝视,“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为什么?以前你不是告诉我你喜欢自由吗?怎么现在...”宁萱看着他问道,可话还未说完,便被他打断,“以前是以前,现在自然不同,就如你的心境也变了一般。”
话落,他的视线落在了她心口,宁萱黯然一怔,想要解释什么,话还未说出口,云逸然再次开口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之间终究走到了这一步,兴许还会愈演愈烈,我们之间,有可能,将来也会成为敌人!”
宁萱摇了摇头,“不,你怎么可能是我的敌人?”
“为何不可能?”云逸然笑着问道。
宁萱褐色的瞳孔骤然伸缩,颤抖着身子问道,“难不成你要...”
“不是无可能。”他抛下这一句话,再次踏着矫健的步子往前走去。
宁萱怔然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个男人踏入朝局真是为了皇权吗?其实她早就知道这个男人的意图不在此,可终究没想到他会这么早就搅入这一场混乱不堪的漩涡中。
宁萱叹了一口气,既然他要这般做,她也无可奈何,是敌是友,到将来,她定不会心软!
宁萱手心紧握住那个陶瓷瓶,轻轻阖上了眸子,继而,又睁开,心中一个激灵,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回到了小房屋内。
她看着安卓上的那幅画像,宁萱走过去将它拿起,便走了出去。
宇文泰要与她玩,她便欣然接受,不过,这场游戏谁输谁赢,现在还说不准,只是不知,这个女人会不会是宇文泰的软肋。
原本她以为像宇文泰这种人,一辈子都不会动情,可终究,他还是喜欢上了一个女人,画中的女子如今便是她的一个筹码。
宁萱勾了勾唇,将画放在自己的腰间便走了出去,这里的却不宜久留,看起来怪阴森,她抖了抖身子,便快步走了出去。
回到猎宫,宁萱便碰到了萧绎,萧绎风流潇洒的朝着她走来,并与她打招呼。
宁萱对着他微微一笑,彬彬有礼的行了一个礼,“萧王爷。”
“郡主不必这般气。”萧绎举步上前将宁萱扶起,柔声道。
“不知王爷去了哪儿?”宁萱看着他所来的方向,那里是猎宫后花园,并非他所安排的住所。
“今日天气不佳,皇上便下令等雨停了在开始行猎,方才我闲着无聊便四处走了走,郡主,你呢?”萧绎彬彬有礼的回答道。
宁萱意识到他在问自己,宁萱看了看手中拿着的东西,不禁紧了紧,藏匿在身后,再笑呵呵的答道,“我自然也是随意走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