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珑五并没有活到五十岁,在她二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她的心脏病忽然复发了,发作的非常严重,当天上午发作的,下午就已经下达病危通知书了。
好好的生日会差点变成丧仪,珑五想起来她的蛋糕好像还没来得及吃呢。
玉猫只能让她的心脏病不发作,并不能延长她的寿命。
她的心脏早就不行了,能够活到现在还全都靠鹤洲照顾的好。
“老婆别担心,你肯定会没事的的。”病床前,鹤洲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苍白的脸庞,生怕自己一用力她就不在了。
“一个大男人哭什么。”珑五抬手去擦他眼角的泪水。
只是她现在呼吸有点困难,身上没有一点力气。
鹤洲赶紧抓住她的手。
“老婆……”鹤洲努力的忍住自己心里的不适,可他做不到。
只要看到她惨白的脸,他就觉得心一抽一抽的疼,疼的不能呼吸。
“小知……”
“有知姐……”
“小有知……”
病房里围满了人,孟父孟母,朱洪志一家,李归茵,杨小虞。
杨小虞趴在床的另一半眼睛哭的通红:“小有知,你说过要和我一直到老的,你不要又是好不好,好不好,求求你,不要有事……”鹤炎轻轻的扶着她。
珑五一笑:“都那么紧张干嘛,我不是还没死呢嘛,给我来点零食呗,我好饿。”
钱领几乎是飞奔着去拿鹤洲给她准备的糕点。
“老婆,你不能离开我。”鹤洲一下也不敢放开她,生怕他一放手,就再也抓不住她了。
“凭什么,劳资卖给你了。”珑五瞪眼,这厮要上天吧。
鹤洲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看着她。
珑五似乎是有些无奈,“扶我起来。”
鹤洲小心的把她抱起来,她身上一身病号服,更显瘦弱。
珑五抬起头,鹤洲马上凑过去,轻柔的含住她的唇。
她的气息还是那么甜美,一个长长的吻,直到她的手无力的垂落。
“小知!”
“有知!”
一群人冲上来。
鹤洲紧紧的抱着她,“老婆,老婆你醒醒,你别吓我,老婆……”
只是却再没有一个温柔的吻回应他了。
“老婆……”鹤洲抱着珑五的身体呜呜的哭出来。
鹤炎不忍心看着大哥这样,转过头。
葬礼迟迟没有举办,鹤洲把自己关进他们的房子,谁也不见。
鹤炎几次想闯进去都被人拦住了。
“大哥!大哥!你出来!”鹤炎站在门口喊,“她已经走了,大哥你清醒一点!”
房间里的鹤洲一动不动的躺在他们曾经的大床上,身上盖着被子,怀里是珑五的骨灰。
“老婆,我好冷,你为什么不来陪我?”一个大男人蜷缩在床上自言自语。
啪嗒!
一个东西从头顶上掉下来,鹤洲缓缓坐起来,一个黄灿灿的向日葵花苞坠子掉在被子上。
鹤洲伸手捡起来,他不想媳妇的东西有一点损坏。
碰到花花苞的时候,花苞忽然绽放开来。
“鹤洲,你真的喜欢我吗?”一个声音传来,鹤洲整个人都愣住了。
“老婆,老婆是吗?”
坠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鹤洲紧紧的抓着坠子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急促的回答“我喜欢,我喜欢,我爱你老婆,老婆你快出来,求求你。”
空气中似乎传来了一声叹息。
“你手里的花苞是一种剧毒,想陪我就吃下去,不想就把花苞扔掉,它自然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