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靖秋那句“警告”是什么意思?“更刺激的”,指的是不该出现的人,还是接踵而至的其他麻烦?
“阿辽沙,你早就料到有事发生。”虞超问,“你为我组建的伴娘团,实际上是保护我的保镖,对吗?”
阿列克塞一手托着虞超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轻抚她的后背。
“我这么做,是防患于未然。”
“朱茱守口如瓶。不管我问什么,她都是一问三不知。”
“我不知道你和朱茱是朋友。她来应征保镖,倒是把林舸吓出一身冷汗。”
虞超松开双臂,身体向后仰,抬眸凝视阿列克塞的眼睛。“你们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啊!我以为林舸是我这边的人,没想到他早早地跑到了你的阵营里。龙辰就更不用说了。你是怎么劝他去医院复查的?那是个连我都劝不动的老顽固。”
阿列克塞低了头,浅浅一吻落在虞超的前额。
“方法很简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虞超触痒不禁。
她踮起脚尖,回吻他冒出浓密胡茬的下巴:“情是什么?理又是什么?”
“我和龙辰有过约定,我们的谈话内容不对外公开。”阿列克塞吻住虞超的嘴唇,轻轻的一下,“毛毛头,我知道你的担心。”
话题陡然变得沉重,虞超连忙打断:“不聊这个。”
阿列克塞说:“龙辰是个优秀的男孩。健康,事业,爱情,他会获得他想要的一切。”
虞超淡淡笑着,心中淤积的压抑感悄然淡去。目光一转,她注意到书店门外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的两个人。
轻松了不到半分钟,她的心情再一次沉重不堪。
“小超!”李佳宁冲进书店,一把攥住了虞超的胳膊,把她从阿列克塞的怀抱拖了出来,“你真的和这个老头儿结婚了?你是不是疯了?”
虞超一言不发,定定地看着李佳宁。
虞利锋笑了两声,声音沙哑地说:“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眼里只有钱。攀个高枝不比她自己奋斗强吗?”他踱进店门,四下环视一圈,随手抽出一本新上的书,胡乱翻了翻。“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年头开书店就是赔本的买卖。要我说,小超挺明智的,她嫁个有钱人,我也跟着沾光……”
“说够了吗?”虞超厉声道,“请你们离开。”
“请”字加了重音,这是她濒临崩溃前最后的耐心。
李佳宁丢开虞超的手,就近坐在宣圆圆常坐的椅子上。“你这孩子,一声不吭地把自己嫁了出去。串通你小姨和林舸,消息捂得严严实实。幸亏有好心人打来电话通知我,要不我还赶不及参加你周六的婚礼。”
虞超蓦然惊醒:这就是于靖秋口中所说的“更刺激的”!
虞利锋撂下手里的书,挥动被香烟熏黄的手指头,指了指阿列克塞:“你是哪国人,会讲中文吗?能和我无障碍交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