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
硬骨头的话让江风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工地上的潜规则江风倒是听说一些,但是用杀人放火的方式来强取豪夺他可万万没有想到,难道他们的后台还真能大过法吗?
想到这里江风尽量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他放开了江小鱼然后缓缓的蹲在了硬骨头的面前,然后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这样的他看起来显得很有修养。
“那你的牙口怎么样?你能吃得下吗?”
江风说着话把手轻轻的伸向了硬骨头的下巴,他这个举动可吓坏了身后的江小鱼,而硬骨头当然也知道面前这个人要对他做什么,这种行为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他觉得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暂时的,可能用不了几个小时他依旧是爷,而面前的这些人也终究会为他们此刻鲁莽的行为最终付出惨痛的代价。
啪……,硬骨头一把打在江风的手上。
“啊……”
随着一声惨叫,硬骨头已经不再是硬骨头,因为他那几颗能啃骨头的门牙一颗不剩的全被江风打掉了,只是一拳,江风用的就是硬骨头刚刚打掉的那只拳头。
江风的这一拳打得实在太快,以至于大家根本就没来得及看清楚,而这一切却被江风身后的江小鱼看得明白。
风哥确实打过人,但江小鱼却不曾亲眼见过,这是她复明以来第一次看到风哥打人,她怎么也想不到风哥打人的时候居然是面带微笑,她甚至觉得风哥比地上躺着的那些家伙更加可怕,因为她不知道风哥会在什么时候翻脸。
江风的这个举动除了洪义、小凯、德子和钱玉松之外,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打人还能打得让自己心情愉悦,这可真是没谁了。
“你这辈子也啃不了骨头了,不过我给你留下的那些牙也足够你吃牢饭用的,怎么样?呵呵”,江风说着话再次把手伸向了硬骨头那满是鲜血的下巴。
这回硬骨头的骨头却不敢再硬了,他已经感到了面前这个人的恐怖,没有了门牙确实让他很不舒服,这舌头直接舔到了牙床子上他感觉心里一阵阵的发痒。
毕成来的很快,他接到江风电话的时候有些想不通,为什么这个不起眼的年轻人总能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要知道他遇到的事情可能普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遇到一回,他甚至怀疑江风会不会是潜伏在社会中的革命同志,说不定哪天摇身一变他就成了自己人。
警笛声由远而近,这声音对于普通人来说清脆悦耳,而对于硬骨头和他的兄弟来说似乎就没那么动听了。
看到警车民工们自觉的闪在了两旁,这十二个饱受摧残难兄难弟终于可以缓了一口气,虽然到了局子里面不是什么好事儿,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起码可以不再遭受这皮肉之苦了,起码警察叔叔可不会像这些人任性胡来。
“怎么回事儿?谁打电话报的警?”
警车刚刚挺稳毕成就从警车上跳了下来,这场面实在是超乎了他的想象,当他的目光看到江风之后瞬间就扫了过去,好像他和江风从来就不曾见过。
纵火案,被大火熏黑的简易工棚,空气中弥漫的汽油味道,上百名打着赤膊的民工,地上浑身血迹的不法分子,如此清晰的案发现场,所有当事人一个不拉的站在面前,这案子似乎是太简单不过了。
“长官,是我报的警。”,江风说着话来到了毕成的面前。
“哪来的长官,这又不是民国,你给我好好说话。”,毕成一脸严肃的瞪着江风厉声呵斥道。
本来挺严肃的一个案发现场,可是让江风这一声长官叫的大家都忍不住要笑,长官?这个称呼好像只在电视剧中听过,在现实生活中好像应该叫警察同志吧?当然这里面也有笑不出来的,那就是躺在地上的十几个人。
“是,长官,是我报的警,”,江风随口应了毕成一句,但是他称呼的依旧是长官,“这十二个人半夜三更的拎着汽油桶到工地纵火杀人,”,江风用手指着硬骨头愤愤的对毕成说到,“这不,要不是我们的民工兄弟有着超强的消防意识,恐怕现在来的就是消防队了。”
江风的话彻底让这二百多个民工兄弟彻底不能再保持严肃,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我们可都是稀里糊涂从梦里过来的,还消防意识,从昨天来到工地咱们就不知道这灭火器在哪儿。
“哦?”,毕成上下打量了一眼江风,他这副表情除了钱玉松之外,其他人都觉得这两个人肯定是互不相识,“你是干什么的?”
毕成啊毕成,你这话可让我怎么接啊?这可是钱玉松的工地,当着老钱的面,我总不能说自己是工地的法人吧?正在江风想着如何回答毕成的时候,一旁的钱玉松终于开口说了话。
“警察同志,这位是我们工地的名誉顾问江总,他是来我们工地进行指导工作的,”,钱玉松说着话向毕成谦逊的笑了笑,“我是这个工地的法人代表钱玉松,您有什么事可以直接问我。”
名誉顾问?好你个钱玉松,你这来不来就给我挂了一个空职,你真行,这工地基础还没开始呢,我这就可以按月找你领薪水了,这可不错。
哦?工地法人钱玉松?名誉顾问江风?真的假的?假的真不了,真的当然也假不了,既然如此那就统统带回局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