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啊,明天抽空带我去鱼儿家一趟,随他江九年要多少彩礼,咱给他就是了。我现在只盼着你俩能早日结婚,如果我能再多活两年的话,兴许还能亲手抱抱你们的孩子……”
“白爸爸,呜呜……”
哎呀,这话真是令在场的人无不动容,江小鱼更是激动得直接改了称呼,她扑通一声跪在白爷的膝下。
“鱼儿快起来,风儿啊,快把鱼儿搀起来,”,白爷知道江小鱼就跪在自己的膝下,可他两只手却不敢去搀,“老张啊,你听见了没有,我老白临走之前竟然有了女儿,我知足、我知足啊。”
“白爷,这声白爸爸可不能让孩子白叫的,你得给个大大的红包才行,你们大家伙儿说对不对呀?”
“张爸爸,鱼儿不要你们的红包,鱼儿只想要二老健健康康的。”
啊?张晨生万万没想到,才眨眼之间,他竟然听到了一声脆脆甜甜的“张爸爸”。
“鱼儿,你刚才叫我什么?”
“你个老瞎子,鱼儿叫你张爸爸呢,你还不赶紧拿红包出来。”
“白爸爸、张爸爸,鱼儿说了,鱼儿不要你们的红包,鱼儿只想看到你们每天都快快乐乐的。”
不收红包?那肯定不行啊。一个无儿无女的老瞎子,临近暮年喜得爱女,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珍贵?钱财对于张晨生和白爷来说毫无意义。
“鱼儿,张爸爸把它交给你,来来来,快接着,听张爸爸的话。”,张晨生把那张随身携带的银行卡又递给了江小鱼,他曾经几次送给江风都遭到婉拒。
“张爸爸,这卡您收好了……”
“这……”,银行卡再次被江小鱼塞回衣兜,张晨生显得有些失落,为什么自己的钱总是送不出去?难道是自己的诚意不能打动这两个孩子吗?
“张老板,既然……”
江风刚想开口对张晨生好言相劝,钱玉松在一旁又横插一嘴。
“既然鱼儿妹妹都改口叫了张爸爸,那你也得跟着改吧,要知道你和江小鱼可是一家人。”
“我说老钱,你一口一个鱼儿妹妹,那你是不是也得跟着一起改口?这样咱们今后在一起的时候称呼一点儿也不乱。”
江风这话里面有着八分玩笑,两分当真,让他改口那是迟早的事,可人家钱玉松确实只是个吃瓜群众,这改口的事可不能组团硬来。
不知钱玉松是真喝多了还是怎的,他根本不与白爷和张老板商量,直接开口冲着二人喊出了白爸爸、张爸爸。不光如此,他还装模作样的去张晨生兜里去摸刚才那张银行卡,说什么既然做了义子,那就得给红包才行。
大家被钱玉松逗得笑个不停,张晨生故作紧张地捂住了自己的口袋,说这张银行卡已经送给了小鱼儿,虽然钱玉松也叫了张爸爸,但凡事都要有个先来后到,没办法,你这个当大哥的晚了一步,哈哈哈。
服务员也被包厢里的客人给逗得忍不住笑,她问,刚才说的那瓶白酒还要不要上?
还上什么上啊,没看见这几个人在耍酒疯呢嘛。江风赶忙让服务员准备轮椅过来,一会儿下楼可不能让老爷子走路了,真不知这老二位身上有着几分醉意。
没收到张爸爸的红包,但这并不影响钱玉松对两位爸爸的感情。下楼之后,钱玉松执意要独自送两位爸爸回会所,以表其赤子之心。
这怎么能行,两位老人家都是盲人,且又喝了不少的酒,在大家的再三劝说下,最终钱玉松才很勉强地坐上德子的皮卡。
哎,都是酒在肚子里面起得哄,不然钱玉松定不会这般固执。要说酒这个东西,装在瓶子里面它会一直保持安静,可一旦喝进肚子之后,它与喝酒的人都会变得异常亢奋。
现在老妈已经得了心病,只要一坐到车上,整个人就会变得异常警觉,她感觉路上奔行的每一辆车都有嫌疑,所幸的是,城市道路上没有那种超大的货车。
一路平安无事,路虎揽胜停进地库之后,小跟班儿问江风可有事需要嘱咐。
与上次一样,江风还是让老妈与江小鱼先行上楼,自己留下来与小跟班儿一同等待德子。
这回老妈答应得非常爽快,在她眼中,儿子与小跟班儿已经不是孩子,他们都是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男人当然要谈些男人之间的事情。
确实,待老妈与江小鱼进了电梯,江风方才开口说话。他让小跟班儿把今天事情的经过再仔细叙述一遍,看看是否能够梳理出新的线索。
小跟班儿沉思片刻,稍后他说,坐在副驾驶那人尾随江风进了村子,后来看到他又打过几次电话,除此之外,再就没有做过什么了。
“打电话?他会把电话打给谁呢?是他打电话给别人,还是他在接听别人的电话?”
江风的话提醒了小跟班儿,他说,其中有几次是他接听别人的电话,从举动上可以看的出来。
“小跟班儿,你觉得他是不是在与幕后那人保持联系,随时汇报咱们的行踪,然后根据情况再制定下一步方案。”
“江总,您分析的绝对没错儿,如果能知道那人的电话号码,幕后黑手想躲也无处可躲了。”
德子打来电话,车上三人都已安全送达,此刻他在地库入口等着小跟班儿。江风在电话中嘱咐德子,回去的路上一定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