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辰推着任盈盈俩人前进的速度并不快,沐辰考虑的很简单,任盈盈能够在千年寒蛟的口下逃过一劫,任盈盈最低也是黄金阶的武者,等任盈盈恢复一些之后,他就独自前往梅庄大牢去找机会,看看有没有机会。
任盈盈虽然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但是旁人只闻其名,不知其人,又哪里知道她张什么样子,所以任盈盈也是摘下了面纱,俩人倒是郎才女貌,若不是沐辰用轮椅推着任盈盈,怕是都会羡慕二人。
任盈盈靠在轮椅上,半仰着头询问沐辰:“这次麻烦你陪我去西湖,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沐辰摇摇头,如今他已经收到消息了,令狐冲杀死了同门弟子原福威镖局少镖主林平之,夺走了辟邪剑谱,而岳不群震怒,将令狐冲逐出师门,并表示号召武林同道共同诛之。
沐辰这个时候回华山已经不妥了,首先不说岳不群练了辟邪剑法,华山的变化,哪怕是现在回去华山也没有任何的机率,更何况杨久臣在华山上早已笼络了一大批弟子,而沐辰回去说不定还会遭受追杀。
沐辰微笑着摇摇头:“没有,其实我也是打算去游西湖的,正好同路。”
任盈盈眼波流转:“嗯,也好,在有数日,你我就能够赶到杭城了。”
几日的时间过的很快,任盈盈和沐辰也是到了杭城。
而到了杭城了,任盈盈的心也是松懈了下来,沐辰从一家栈中走了出来,推起任盈盈:“走吧,房间我已经定好了,现在还早,要不我先带你先去逛逛?”
任盈盈点点头:“嗯,也好,我也想走走。”
沐辰推着任盈盈也是在杭城在杭城之中游逛,此时杭城已经颇具规模了,已经有了后世的雏形,杭城也成这方圆千里的商业中心,杭城如今也颇具了后世的不夜城的雏形,虽然现在还是四月天,日长夜短,而太阳也是刚刚歇下来还并没有完全落山,但是周围已经挂起灯笼。
沐辰推着任盈盈在道路上漫步,俩人在夕阳的余晖下倒也十分契合。
这些天俩人的关系也是越来越密切了,或许是因为刚开始的时候,沐辰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任盈盈也是放松了警惕,任盈盈对沐辰的照顾并无感觉任何的排挤,反而很是满足。
而因为任盈盈被左冷禅的寒冰真气所伤,而左冷禅虽然留了任盈盈一命,但是又怎么会不下一些小手段呢?这股真气虽然不会让任盈盈死亡,但是却会让任盈盈每天夜里都会如坠冰窖,而且寒冰真气和任盈盈自身的真气所融合在一切,哪怕是王侯来也毫无办法,因为一旦手段过激,寒冰真气就有向着任盈盈心脏中逃窜的迹象。
任盈盈随口问沐辰:“接下来你打算干什么?”
沐辰摇摇头:“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任盈盈试探性的询问沐辰:“沐辰,你对魔教怎么看的?”
沐辰自嘲的笑了笑:“什么魔教,什么邪教,都不过是一群上位者为了维护自己利益所打的标签罢了,人生下来本无错,错的是选择,魔教的人也有好人,正道的也并非无恶人,而正邪之分不过是为了标榜正义,更加符合自己的利益。”
“我小的时候,就是一个孤儿,被一个叔叔收留,而叔叔心很善良,收留了很多孩子,在当地也是有些名望。”
“而一名正道的侠士想要推到我叔叔的家,将自己的府邸建在上面,而这是我叔叔的祖宅,又怎么会让出去,因为我叔叔在当地颇有名望,他不便动手,就暗中许以好处给魔教人士,而魔教人士将我叔叔叔叔重伤,还要对我们下手,就这样我叔叔也是迫不得已的让出了这祖宅。”
”还好一位魔教人士也是看我叔叔可怜,于是将我叔叔安顿了下来。“
沐辰怅然道:“而在其中,谁又是正道?谁又是魔教?所以说魔教和正道本来就是一个标签罢了,有魔教的人干着正道的事,也有正道的人做着魔教的事情。”
任盈盈也是深有同感,她掌控日月神教多年,见的也多,换句话来说,无论是魔教还是正道,都不过是江湖上的一种手段吧了。
正道和魔教的概念其实提出的人就是明帝,武林中的力量凝聚中一起,就会威胁到明帝,毕竟明帝的江山也是由武林中的门派支持下打下来的,而明帝又没有覆灭江湖的力量,所以自然也是将魔教和正道化为俩部分,让其对立。
“是啊,沐辰,你说我们都是一个普通人该有多好,平平淡淡的一辈子,就好像是墙外的野花,开也优雅,落也从容。”
沐辰拍拍任盈盈的肩膀:“安啦,墙外的野花是开也优雅,落也从容。但是墙内的花又何尝不是开,有人欣赏!落,有人心伤!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人生,不同的方式。”
沐辰推着任盈盈散步到了拐角,沐辰将轮椅推到街边:“月盈,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任盈盈还在思索着沐辰的话:“嗯,好,你先去忙。”
沐辰走到了街边的一家卖糖人,糖葫芦的甜点铺子,拿了俩只糖人和俩串糖葫芦,就笑着跑回了任盈盈的身边。
任盈盈还在思索着什么,也没有留意,沐辰就站在了其身后:“月盈,来尝尝。”
说着沐辰就将糖人递给了任盈盈,任盈盈也是一愣,这是这辈子第三个给他买糖葫芦的人,她的心也是有点莫名悸动。
沐辰没有管有些感动的任盈盈:“月盈,其实不用想那么多,糖人和糖葫芦,糖葫芦先甜后酸,而糖人吃在嘴里虽然甜入心扉,但是却少了那么一丝味道,而人生也是一样,总会有甜有酸,有留恋有遗憾,而当这一切过去的时候你又会发现,就是这些酸甜,留恋,遗憾组成了人生,而且无论是少了哪一个部分,都是不完美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