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奶奶,眼瞧着太阳都快落山了,您还坐得住啊?”
童大人这几日对女儿和原配夫人的态度大有好转,任着九房里那位变着花样挑唆也没说过重话,许府对这门亲事比他童家还上心,以后有的是指望着女儿拉他一把的时候。
童观姝起身行礼:“爹爹,才巳时啊。”
“那又如何?轿子都备好了,赶紧去吧,还让许公子一直等着不成?”
童观姝在父亲的督促下不情不愿上了轿。
她还是去早了,许家的游船的停在岸边,主人家还未到,她和丫头也不便上船,只得回了轿里等着。
快午时时丫头禀道:“许公子到了。”
“童小姐这么早就到了啊?”许优一张臭嘴仍是不留半分情面,故意在路上耽搁许久就为了有机会说出这一句。
“公子误会了,我也刚到。”
童观姝与许优在岸边对视着,互相看不顺眼。
“上床吧。”许优侧身让道。
童观姝羞红了脸,忍着怒气道:“公子口误了。”
许优佯作不知:“啊?我刚说什么了?”
童观姝面红耳赤道:“你……你方才……”未出阁的女儿家,别说从嘴里吐着那俩字,只是在脑子里过遍都觉得脏了心。
“童小姐请上船,总不能一直站这儿吧!”许优作了请的手势。
碍着父亲,为了母亲,童观姝只得依从。
许优在岸边张望了片刻,转身上船,对船家叮嘱道:“先别离岸,还有客人要来。”
烟儿也张望着,向着船里童小姐的身边,玉圆没来,是个不认识的丫头。一脸不开心地守在许优身边,崩着个脸。
公子小姐在矮几前对坐下后,童观姝问道:“许公子在等人?”
许优有些心不在焉,同华韶约好的午时,这都午时一刻了还不见人影,没有听到童观姝说话。
童观姝讨了没趣自己喝着茶水转脸望着平静的水面。
烟儿怕童小姐尴尬赶紧接过话:“回童小姐,是在等人。”
童观姝对烟儿笑笑:“你不是那日园子里……”
“是是是。”烟儿点头道:“小姐好记性,只是那日陪着小姐的好像不是今日这位姐姐。”
童观姝同烟儿聊起来:“那日陪我的是玉圆,昨夜病了今早也不见好,就留她在家养病了。”
烟儿关切地问道:“可看过郎中了?怎么说的?有无大碍。”
童观姝替玉圆谢道:“烦劳挂心了,着凉腹痛,休养几日就会大好的。”
烟儿仍是不放心:“我们府上有位常来的大夫医术很好,若需要小姐尽可差小的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