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声声轻轻蹙眉,声音软绵绵的:“我这不是在走着嘛。”
蔚燃折返回去朝她走近:“就你这速度,跟乌龟拜过把子?”
说着话,人已经走到她面前,蒋声声不明白他在闹什么别扭,说:“我走路本来就——啊!”
她一句话没说全,蔚燃突然弯下腰来一下子把她扛去肩上,他胳膊压在她腿弯,扛着她就往前走。蒋声声身体陡然悬空,吓得整个人一激灵,连忙在他肩上扑腾起来:“蔚燃,你发什么神经?”
蔚燃用另一只手压住蒋声声裙摆,以防走路时带起的风会吹动她裙摆令她走光,肩上的小甜奶又软又香,他唇角挑起一抹弧度,故意逗她:“你走这么慢,不就是想让我抱着你走?”
蒋声声羞恼,这里是寰宇大厦停车场,随时都有可能会遇到寰宇的员工,她可不想被人拍到和寰宇首席执行官的不雅照,情急之下就握起小拳头去捶蔚燃后背:“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路。”
蔚燃哼笑:“又打我?”
蒋声声继续捶他后背:“你把我放下来!”
蔚燃偏不放,扛着她继续往停车位走,声音散淡:“小奶包,你再打一下试试。”
蒋声声又急又羞,兔子急了都会咬人,她现在何止是想咬蔚燃,握着小拳就去敲他后背:“你放开!”
他嗤一声:“不信邪?”抬手照着蒋声声挺翘浑圆的屁股就拍了一巴掌,清脆暧昧的声音立马在停车场响起,蒋声声浑身如过电,在蔚燃肩上呆滞了半秒,脸瞬间发烫:“你!你!”
“我流氓。”蔚燃替她把话说了,他好心情地翘起唇角,手心还残留着她蜜桃臀的弹实触感,匪气冲天地说:“老子早想这么对你。”
见识过那对臀瓣的雪白.粉嫩,心中早升起狠狠蹂·躏它们的欲念。
蒋声声从未被异性这么对待过,羞耻得很,气得半天找不到话说。蔚燃把她扛到车边上,打开副驾驶座车门,把她扔进车里,拉过安全带俯身就要给她扣好,蒋声声羞恼得不行,心里急需发泄,在蔚燃给她扣安全带时,她想也不想,伸手就揪住蔚燃耳朵,用力拧出一个弧度,蔚燃疼得低嘶出声,一句“我操”脱口而出。
他像是遭遇了火星撞地球的发生概率近似为零的事件,扭头不可置信地盯着蒋声声,从小到大还没人这么对待过他的耳朵,就是对他实行棍棒教育的他老子,也是直接用拳头说话,拧耳朵这种对男人来说算是奇耻大辱的事,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发生在他蔚燃身上。
蒋声声的手还揪着他的耳朵没放,蔚燃石化在当场,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处置她。
当事人似乎也意识到这个举动不妥,瞬间从急眼的兔子变成软糯的包子,怯怯松了手,还在他耳朵上安抚性轻轻摸了两下:“对不起啊......疼吗?”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蔚燃脸色变了又变,这要是换成哪个男的敢这么对他,他能一拳头直接砸人脸上。但看着蒋声声此刻瑟瑟发抖的可怜样,别说发脾气了,他甚至贱兮兮地伸手摸了摸她脑袋,回过头来还要安慰她:“怕什么,不就是拧个耳朵么。”
不就是拧个耳朵么。这话说出口,连蔚燃自己都不敢相信这话真的是从他嘴里蹦出来的。这要是被霍宸薛沐洋那些人知道,指不定要怎么嘲笑他。他掩饰性咳嗽了几声,捏了捏蒋声声脸颊:“耳朵拧得挺有水平,下次别这样了。”
蒋声声可以说是非常意外于蔚燃的反应,其实拧他耳朵只是她的冲动之举,耳朵刚拧完,她就猛然想起林茉莉说蔚燃以前在拳击馆打死过人的事。后知后觉感到害怕,可没想到蔚燃竟然没发火,可他的表现依旧令人感到不安。
一路上蒋声声都不说话,可看他车越开越远离市中心,像是要把她带到某个荒郊野岭就地埋了一样,她心中抖乎,轻声问他:“不是说要去吃晚饭吗?”
蔚燃打方向盘转去另一条主干道:“去我家吃。”
蒋声声往车窗外边看,回忆上次孙翩带她去蔚燃家时的沿途风景,好像确实是同个方向。她不说话了,过了会儿蔚燃声音响起:“怎么?你还怕我把你卖了?”
“没有。”蒋声声立马否认,偷偷看他一眼,见他唇角似乎有微微往上的弧度。
车内重归安静,蒋声声想了想,问他:“蔚燃,你以前是不是在拳击馆打死过人?”
蔚燃愣了下,继而又笑起来,笑声越来越明快,最后肩膀都微微笑抖:“不是,蒋声声,你是因为这件事才怕成那样?”
他说怎么拧完他耳朵,这小姑娘就突然瑟瑟发抖了,原来是听了他的凶残版江湖传闻。
蒋声声听他笑,寒毛都微微竖起来,他现在的笑声真的很像那种杀人不眨眼、血洗过人全家还要在墙上用被害人的血写下某某到此一游的变态高手。蒋声声不由缩缩脖子:“你打死人不需要坐牢吗?”
蔚燃瞥她一眼,脸上笑意未褪:“这种话你也信?”
蒋声声说:“是假的?”
“不然还能是真的?”蔚燃眼神凌傲,“那人跟我打完拳击,拿我的钱回去炒股,赔了个精光。老婆带着孩子跟人跑了,那孙子跟在后面就跳楼,这也能怪到我头上?”
蒋声声松了一口气,没再多问。
等到了蔚燃家,天色还没黑,一层绯色霞光映在云层里,在宏伟的天地间渲染出一派诗意景象,远处有几只飞鸟,蒋声声不由想起王勃那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