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吻她,低倦着嗓音:“用手帮我解决那么多回了,还没准备好?”
“我,”蒋声声咬唇,“继续用手不行么?我...我真没准备好...”
蔚燃轻轻咬了下她尖细的小下巴,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蒋声声抱住他脖颈,难得主动地在他唇上亲了亲,岔开话题:“蔚燃,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他抬眼看她。
蒋声声犹豫两三秒,接着才鼓足勇气问:“今天你在机场看到奚源,为什么一点都没吃醋?”
蔚燃轻愣,没想到蒋声声要问他的事儿竟然是这个。
没等到蔚燃的回答,蒋声声愈发不满,语气里不由带出点小委屈:“以前刚在一起的时候,你看到奚源就没好脸色,连孙翩的醋都吃了几回。现在为什么不吃醋了?”
她语气甜软不甘,听得蔚燃有点儿想笑,他不声不响地看着她,因为暖气太足的缘故,蒋声声雪白的脸颊透出一晕粉红,小鹿眼水色盈盈,秀气纤薄的锁骨在细线嫩黄毛衣下半遮半掩,他看着看着喉咙就有些干,卷起蒋声声毛衣下摆,往上想帮她把毛衣脱了,蒋声声按住他手:“你别脱我衣服,我问你的事,你还没回答。”
说话的时候,泛出艳色的唇一张一合,引得蔚燃凑过去一连亲了好几口,嗔她:“小作精。”
蒋声声听他骂她小作精,脸颊瞬间绯色更浓,低头推他,否认:“我不是。”
她欲迎还拒的反应惹得蔚燃心痒难耐,他总算愿意给她一个解释,喉咙闷笑道:“黏我那么紧,就差天天挂我身上,我还瞎吃个屁的醋。”
蒋声声闻言羞窘:“你胡说,我没有...”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蒋声声心里清楚,蔚燃说得没错,她确实越来越黏他,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她不免有些恍神,反思起自己对蔚燃的迷恋怎么就到了暗地里疯长的地步。而在她恍神间,蔚燃已经扒了她身上的细线毛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的细肩吊带,他哑声问她:“身上怎么这么香?”
蒋声声早已习惯跟蔚燃这种程度的亲密,此刻不感到紧张,乖乖靠在他怀里说:“应该是身体乳的香味。”
他的吻沿着她的颈线往上,绵密悱恻地来到她唇角,轻声:“今晚身体乳我帮你涂?”
蒋声声知道他不怀好意,不肯:“我自己涂就行。”
“有些地方怕你自己不好意思涂。”蔚燃声音低醇含笑,“我涂得更细致,每寸皮肤都给你涂上。”
蒋声声害臊,弱弱地坚持:“不用...我自己涂。”
蔚燃咬她耳垂:“要么我帮你涂,要么你帮我,身上每个地方都要涂到,自己选一个。”
蒋声声红着脸推他:“你一个大男人涂什么身体乳。”
蔚燃赞同地“嗯”了声,说:“那还是我帮你涂。”
蒋声声意识到自己又被他绕进圈套,抬起小拳头捶他肩:“又欺负我。”
两人好些天没见,抱一起好好亲吻温存了会儿,正有些意乱情迷,突然听到一声意料之外的咳嗽,蒋声声吓得身体一颤,立马想到半年前她跟蔚燃在床上亲嘴被霍宸撞个正着的事,以为又是霍宸来了,她连忙窝进蔚燃怀里,蔚燃安抚性拍拍她后背,扭头去看那声咳嗽传来的方向,看见他弟阮辞拎着一个保温瓶站在离他们三四米远的地方,蔚燃蹙眉:“操!你属猫的?走路没声音?”
少年神色倦淡地站在原地没动,把保温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家里煲了佛跳墙,我妈让我给你送一份。”
蔚燃讽声:“我缺你家这口佛跳墙?你他妈怎么知道我家大门密码的?”
阮辞没什么表情,根本没打算回答蔚燃的问题,声线轻漫:“我只负责送,你爱喝不喝。”
蔚燃拧眉凶神恶煞:“皮痒了想讨打?”
阮辞没说话,目光冷直地盯着他。
蒋声声从蔚燃说话的语气和对方的声音听出来人不是霍宸,她从蔚燃怀里抬起头,朝那人说话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长相娇美的少年正站在客厅那张纯手工雕刻的酸枝木长桌边,少年皮肤雪白,一双眼睛流转美态,颀长挺直地站在法式宫廷风水晶吊灯下,璀璨亮莹的灯光在他乌黑漂亮的短发上晕出一层浅浅的光泽,好看得像是一幅传世名画。
太漂亮太精致,是一种足以令世上最华丽旖旎的词藻都统统失色的美,语言难以形容,却美得半点儿不显阴柔,是一种没有性别之分的纳于天地山河间的逸美仙灵。
蒋声声本来以为蔚燃已经够好看了,没想到这少年竟比蔚燃还要好看。
她看了一眼就忘了眨眼,一动不动地盯着,直到那少年发现她过于长久的注视,转而对她微微一笑,声音洗去先前的冷漠,沁上了一层治愈系春风暖意:“姐姐盯了我这么久,还没看够?”
蒋声声被人逮了个正着,脸嚯地红到头顶,忙移开视线:“对不起!”
蔚燃见蒋声声那脸红的,比他欺负她时还要红,不爽得两道长眉倏地拧到底,随手操起沙发边小圆台上的花瓶就朝阮辞的方向狠砸过去:“操.你大爷!你撩谁呢?快不快滚!”
阮辞根本不躲,那花瓶到底没砸到他,在他跟前碎得四分五裂,里面的花枝和清水洒了一地,有枝红艳的玫瑰落到他脚边,他毫无意义地踩上去:“操吧,反正也是你大爷,你随便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