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立阳笑了笑,觉得到底是年轻,重要的是日子吗?
日子哪个不行啊?
重要的是谈一谈怎么订婚,订婚的彩礼订婚的钱是什么样儿的,你光谈随便订婚不谈别的,这就是无赖。
没有钱,那就小两口自己凑,这事情可以,完全可以,但是你话得讲清楚,别不清不楚的到最后还跟欠着你们的一样。
你们家俩儿子,也不是一个儿子,我们家姑娘你一毛钱没有,到人家姑娘的时候你给十万八万的,这事儿就是结仇的。
郑立阳没说出来,高倩懂了,气的就立定跳远了,“要,凭什么不要,结婚就是逼着让他们拿的,结婚都不拿,以后什么时候拿钱啊,指望干什么啊?”
就是这样的想法,必须得拿,她喜欢郑立阳不?
喜欢。
可是当初那多少年前了,彩礼大几万,没有你给我去借着,全家给我凑,凑不出来这点钱没有,你娶老婆干什么,你家里就不配,就这点能耐。
不然我就真耗着。
甭管讲不讲道理的,这事儿就应该这么办。
忍一时越想越气,高倩指着郑立阳一起骂起来,“一家子怂逼玩意儿,脑瓜子装在脖子上面当摆件的,跟我一个两个眼睛跟灯笼一样的,对着人家怎么下马威没有了,娘亲舅家,你来了就是大舅子,你还请客你就应该去那边让他们请,吃他们饭。”
她不仅心疼酒席钱,还心疼自己,“我也算是活久见了,结婚结成这个熊样儿,人家就摆明了一毛钱不拿你们还结婚,就是想拿捏郑绿韭的,娶的不是媳妇,是奴隶啊,当牛做马还得倒贴嫁妆的,你俩还在那里觉得自己能,觉得自己行,还得买房子,买了人家才高兴呢,以后都是姓冯的。”
无差别攻击,觉得冯椿生有罪,你是不是扮猪吃老虎的,跟你家里商量好的,然后在这里跟我吃软饭的呢,就可着我家里坑,“不就是看我们家里都是老实人,好欺负的,我跟你们说谈的就太顺畅了,遇上老丈人家不好伺候的,他们敢这样不,就是看我们好欺负。”
现在她觉得自己婆家全是老实人,全是羊屎蛋儿,就她一个清醒的不行,郑立阳不给她说这些,横着不成,竖着不成,这事情总得办成了吧,你闹一通大家都难看,体体面面的敲打敲打就算了,你怎么给我妹妹上课的,我就怎么给你们上课,咱们都和和气气的,有气给我憋着。
“人家俩人感情好就行,离得远了以后也接触不到,管他们好不好的,以后自己过自己日子的,小冯也不是糊涂人。”
高倩冷笑,确实不糊涂啊,又趁机踩一脚绿韭,“你说的对,你说的都对,你妹妹也不是善茬儿,从来不带吃亏的,我看她连人家家门都不睬过去。”
躺下来睡不着,想起来那些钱,还是心理拔凉拔凉的,觉得有可能不是给冯椿生攥了,实际上可能给绿韭那死丫头攥了。
她吃亏什么了?
房子有了。
郑立阳给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