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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沛在家里跟爸爸玩儿呢,冯椿生在一边看电视,她就坐在沙发上看,现在人家坐着的时候,腰杆子挺得不行。

呜哩哇啦的跟冯椿生讲话,指着他那个手机,意思是这个玩意儿真稀罕。

冯椿生不太想出去,“我给你点个外卖吧,你地址给我,到时候给送过去。”

绿韭微笑,“人家做头发,不说是老公陪着的,但是人家老公来接送的太多了,我饿了。”

又糖衣炮弹,“你正好在外面吃饭,反正家里没有饭,你顺腿儿一趟不行?”

冯椿生本来想自己在家里点外卖的,他大冷天的也不想出去啊,早上送绿韭去,已经尽心尽力了。

自己穿衣服给沛沛说,“你妈妈就是个废物。”

饭都吃不了。

去买的,买的人家小巷子里开一家卷饼,这个东西适合做头发的时候吃啊。

千辛万苦的找来,不好停车,自己也不想动了,“行,你先在这里吃,我给你买的大份儿,省的你下午又饿了,多吃点,还有这个保温杯,里面都是热水,很烫了,你冷冷喝,我先去附近找找吃的了。”

其实也想吃这个饼,但是没地方吃,他也不能在这边跟绿韭一起吃。

绿韭点点头,“我们家冯先生辛苦了,去吃点好吃的吧。”

高楠妈妈看着冯椿生走了,人黑黑的,衣服略微陈旧,从进门到现在,跟自己太太讲话,都是一句一句的,没有哪一句是抱怨的或者有戾气的,跟刘秀一样。

高楠前夫很好,这是大家的共识,绿韭突然想起来,他闲着也是闲着,“你吃完可以去附近商场看看,对比下柜台上的烟酒,看看哪个超市的便宜。”

“嗯,也行,我到时候看看吧,要是合适我下午就买了吧,反正没几天就回家去了。”

绿韭这个就很随意了,“嗯,你看着办。”

自己抱着那么大的一个卷饼吃,里面冯椿生说放了一点辣椒,怕她吃了冬天嗓子疼,到时候又得发炎。

他买东西,给绿韭,永远是招牌菜,招牌的口红色号,热销的最火的东西买,不会踩雷。

这个卷饼里面东西太多了,绿韭吃一口一口的,一口下去一个口红圈儿,自己擦擦嘴,味道是真好啊,人家里面卷着的是卤味,味道浓郁。

倒杯水,还冒着热气的,自己手忙脚乱的,头发还做着呢热水蹦出来一点儿,她又去拿纸巾擦桌子,可忙活了。

发型师看一眼,给人倒水没喝,喝的是家里带着的,有的就不喝外面的水,“小心点,水很烫了。”

“是呢,带这么一瓶热水,也不知道带温水,还有点辣,我还得等等喝。”

高楠妈妈听了心里就觉得怪难过的,高楠现在还没找,但是生意做的挺好的,她自己去东城那边开一家新店,在那边重新开始的。

东城这边是离海市最近的城市了,而且经济稍微有点欠发达,所以投资小的话,都到那边去,很多海市的人在那边买房子,因为那边房价低啊,物价也低。

海市的房子,现在价格简直是不能看了,就绿韭之前那个小公寓,一个月的租金都两千多三千了,东城那边的房价还是不到一万块,所以逼着人只能跑通勤了。

海市赚钱但是花不起,周末之类的很多跑青城那边去,周边游也是越来越热,东城那边经济也很有起色。

但是田老太太依旧不是很明白,什么头发要那么多钱的,她在家看小孩,小孩睡了,家里实在是忙不过来了,自从冯安剑退休之后,她显而易见的对冯椿生少了一些关注。

家里有个男人,阴阳会调和很多,不然老太太也容易抑郁,什么事儿都拽着冯椿生,一有什么不顺心,好像是冯椿生欠她的一样,就因为他不在身边工作,就因为不在家里孝顺,所以一办什么事情,生病了不舒服,或者说去理发没人接送,这样的事情,都能扯七扯八最后在冯椿生的头上开花。

冯椿生看酒呢,过年给老丈人准备酒吧,这是正儿八经的,烟酒你得提前买,真到了年根子上了,大年三十你也不好买整条的。

人家柜台上都是预留好的了,房茯苓不喝酒,那不得买点别的东西啊,或者带着出来吃顿饭,还有就是贺家那边,老太太虽然没有了,但是人情一直走啊,人沛沛满月的时候,东城那边贺家是专门来人的,贺家老三给包的红包。

正儿八经当亲戚走的,人家贺家老三就这点念想了,爹不在也就算了,这么大年纪了,妈也不在了,就想着对绿韭好点儿,人这是爱屋及乌的。

绿韭这些事情不安排,他也是想清楚的,一家一家柜台比,一瓶酒差价能在几十块钱呢。

“嗯,我们应该晚点回去,还得先去青城一趟,年前我得过去一趟儿。”

田老太太想人早点回去的,但是现在上班都是到年三十,你早一两天可以,太早谁给他假期啊,绿韭现在也上班了,俩人都是周末有点时间的。

老太太是想让冯椿生回家一趟儿的,“这很长时间没回家了,我想着周末不是,你回来一趟儿,正好你爸爸上次回来之后就没见你,大家一起吃顿团圆饭,你大哥我也给打电话了。”

只字不提郑绿韭。

她们吃他们的,是真的没想起来冯椿生带着郑绿韭回家,沛沛的话,更不用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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