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韭原本也想的,“没有解冻,这样的话用油香一点儿的,我炸完就好了,你别进来,还有味道的。”
集成灶再怎么一体的,你炸东西也是不能全部吸入的。
有时候吧,你也是愿意做饭的,想着有的人就喜欢吃油炸,空气炸锅再好,还是不如油炸的香,懒人做饭罢了。
冯椿生知道家里有人呢,进门就喊人,“阿姨,你们还等我呢?饿了先吃点。”
“不饿,来了就吃东西,坚果水果都一桌子了,绿韭做饭不怎么样,摆盘还是可以的。”
冯椿生东西都扔在鞋柜那里了,沛沛站在客厅看他,手里抱着个芭乐,冯椿生以为是个梨子呢。
“等我先洗手啊,绿韭呢?”
绿韭听见了,但是这个马上出锅了,走不开,划拉一下打开门,“马上好了,先洗手去,喝点热水。”
人还特别浪漫的,专门网上买了烛台,好几层的那种,在桌子上摆着,甭管怎么样,氛围有了。
沛沛你说人本来就离得桌子远,菜黑乎乎的看不见,“我看不见啊。”
也就阿姨听见了,房茯苓还在想着那个油炸的鸡块呢,她吃一口,现在嗓子眼里面就跟烟熏的一样,那个刺激啊。
看冯椿生一口一口的,吃那个番茄酱一起可香了,觉得到底什么好吃的,她年轻的时候也记不得是不是喜欢吃油炸了。
绿韭给个大龙虾钳子,“这个可得好好吃,我买这一个两斤,一千块钱的。”
给剪开,其实她自己也没有吃过的,房茯苓也很少吃的这么大开大合的,蘸着那酱料吃,觉得还是这样吃就可以了,不然味道也有点重。
绿韭喜欢各种各样的虾子,各种各样的鱼,条件有限,鱼就不会出现在她家里餐桌上,因为没有一个会做的。
就虾子多,“沛沛啊,你吃个黑虎虾啊,白灼的可以来点醋。”
冯椿生就给她手里梨子拿下来,结果一看,“这芯子怎么红色的啊?”
认真大量下,自己开灯了,实在是看不清,“哎呦,这不是梨子啊,我寻思梨子呢,想着牙怪好,还能抱着吃。”
房茯苓拿来的芭乐,房茯苓可想着了,下次可不来吃了,你说人家家里吃个饭,搞个氛围什么的,她来凑什么热闹,原绿韭说冯椿生不在家,她实在是稀罕沛沛才来的。
哪里想到,人家这装备的,跟二人世界一样的,她就想着赶紧吃,绿韭做的饭菜也不尽如人意,什么龙虾钳子黑虎虾的,她也吃不出什么好味道不好味道的,年纪大了味觉肠胃都会变得反应慢,香的也有点吃不出来了。
就看沛沛吃,小孩子招人喜欢啊,你说绿韭给个龙虾钳子,就给打开一点儿,沛沛拿着吃,就吃个上面头头。
就这样还很香啊,自己蘸醋吃,龙虾钳子人家也是蘸醋的,学绿韭的,习惯跟妈妈很像了,什么人养大的,饮食习惯还是跟什么人差不多一致的。
冯椿生就等着了,等着沛沛吃不完,他就刚好吃了,那龙虾钳子里面全是肉啊,绿韭给沛沛的时候人家俩人就商量好的,沛沛肯定吃不完的。
绿韭开了五包汤圆儿,什么水果的,什么透明的,大黄米的,还有经典黑芝麻的,还有荠菜肉的。
房茯苓冷不丁吃一口咸的,觉得自己胃口差点就崩了,真的,她吃人家的餐习惯了,出去吃打牙祭也不是这样的奇怪。
荠菜肉的汤圆儿,有人卖,也有人真的敢买,看人家几个人吃津津有味的,觉得这个味儿不错,那个小味儿更好的。
回去的时候关立夫就通话过来了,房茯苓也不能说不好啊,好容易去家里过一次节,都是好意的,她不可能跟关立夫讲吃不到一起去的,那么多菜那么多水果那么多种类的东西,总有能吃的,就是跟她想象中节日气氛不一样。
早些年的时候过节,她年轻那会儿,那一大家子的人啊,都得做媳妇的忙活,大家活儿买菜,做饭,赶着时间的出来一桌子,那时候也过的快活极了,有那个味儿。
现在呢,好像就是吃顿饭,吃点新鲜的猎奇的,好好的享受一回口腹之欲就行了,再不行的看看电视,没有过去的那种感觉了。
关立夫也是在聚餐的,家里很多亲戚都在一起,今年来的人格外的多,跟关立夫同龄人也很多,家宴。
他匆匆讲几句就挂了,还在继续,晚了怕房茯苓到时候休息了,回到包间里面看一桌子的人,沙发上散落的纸牌还有酒杯,心里也觉得宽慰,最起码有人陪着过节对不对。
他很注重陪伴,觉得人年纪大了,就跟所有人想的那样,你需要子女在身边,哪怕就是光看着都觉得心里满足。
其实房茯苓不认为是这样的,她有时候跟子女相处起来,会觉得很累,以前关立夫老来陪她,她不好直接说不需要,说了人家也不相信,其实要她的意思,不如清净一点的就在院子里过节,人家也有节目,几个老姐妹看完了聊聊天就睡了。
她挂了电话,就听隔壁门开了,钥匙响着,就纳闷了,出去一看,隔壁老太太回来了,眼泪八叉的,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了。
孩子吧,不是不孝顺,给她住这么好的疗养院对不对,光是押金就大几百万的,但是就是没有人愿意招惹她这个麻烦,跟房茯苓说,“都忙,我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