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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回到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回到和悟君产生无数回忆的地方,反倒先敲开了丸罔家的门。
“午安——”地、懒洋洋打开门,少年的视线刚刚落在身上,就忽然凝住了。
只停了片刻,便堪称粗暴地把我扯进门,按在玄关的墙上,重重咬上锁骨,“喂,你这女人……是生性恶劣吗?居然刚被野男人肏完就来找我……”
“野男人、是什么呀?陆君才没资格说这种话,”我试图推开他的脑袋,“是想问、这里有没有药呀?能把咬痕去掉的那种……”
“啧、就说你生性恶劣,”丸罔陆满脸不快地松开手,嘴上不依不饶,身体却很诚实的去拿药膏了,“为什么要来我这里处理痕迹啊?!我可不会帮你的!”
结果两分钟后,就坐在少年卧室的床上脱掉衣服开始上药。
……真是好孩子。
“……你、倒是,和野男人做得很激烈,”丸罔陆边说边不自觉做出吞咽的动作,“居然要情夫帮忙处理痕迹……喂,大腿这里、是指痕吗?”
一面任劳任怨抹药膏,一面片刻不停地盯着被大哥肏得湿软的嫣红软肉,距离越拉越近,“……可以舔吗?”
呼出气体湿湿地打在花阜。
“不可以。”我推开金毛脑袋,顺便用力敲了两下,“禁止发情!”
“痛、啊!你下手不知道轻重吗!”丸罔陆抱头呼痛,“而且又没说要做,只是舔一下而已……”
发情怪兽四个字我已经说累了。
“就是不行,那里工作过度了哦。”我警惕地捂住身下,“而且、已经肿起来了,会痛的。”
“哼、做的时候才没有这么想吧。”金发少年露出鲜明扭曲的妒忌神色,简直像在脸上用高清大字写下「为什么不是我」。
……区区情夫。
“所以才来找陆君帮忙呀。”
“……我是你的玩具吗?”
“哪里有玩具会强迫主人啊?”
丸罔陆一脸认真:“现在可以强迫吗?”
我:“不可以。”
“……我就知道!!亏我昨天还想推掉工作……”
“说起来,陆君要做什么工作?”我熟练地转移话题,“为什么不能出门?”
“信息收集方面的。”丸罔随口说,看我一脸迷茫,只好耐心解释,“就是,情报收集…你知道黑客吧?虽然算不上……反正要收集一些必要的信息流。”
我:“……嗯……”
假装有在听。
丸罔陆:“青井应该跟你说过吧,最近黑道这边很乱,有一伙人不停给我们找麻烦,老爸让我查那伙人的时候,也不知道是痕迹没处理干净还是怎么回事,恰好看见了删除过程中的记录……总之稍微处理了一下,就找到你家了。”
看我还是一脸茫然,丸罔干脆把话挑明了:“你明白吧?青井公悟郎和那群惹麻烦的人有关系。”
“……虽然听得出来。”我说,“但是,公悟郎从来不会把公务带到家里,你们的方向是不是有问题呢?”
“他选择和那群人扯上关系就已经很有问题了。”丸罔说,“现在不确定是警方有意为之、还是他的个人行为,我倒是倾向于他个人……虽然最近他没再和那个人联系过了。”
“唔。”
总感觉、是和我无关的事情。
丸罔陆:“……算了,你不在乎也正常,青井在保护家人这方面还是做得不错的。”他想了想,“而且、铃奈小姐,你家说不定也有关系。”
“欸?”
“想扰乱我们的资金流、本身需要大量资本,我总感觉…虽然是直觉,有人在背后资助。”
“……啊啊、我对你说这些干什么!!反正你也不在意吧!!”
“一般来说、都不会对我下手嘛。”我倚在床头,侧过脸,“但是,为什么一定要在房间里工作?”
“坐标问题,这一片被划入…算是安全范围、吧。”他闷闷地说,“其实在你家会更方便,但那样就太显眼了。”
“原来陆君是技术流呀。”
“……看起来不像?我爸请来的老师说我很有天赋呢。”他反应了两秒,“等等,你的意思是我看起来很笨蛋吗?!”
“我没说哦。”我随手把少年丢在床上的长袖睡衣披在肩上,“因为陆君什么都对我说呀,这不是可以透露给外人的东西吧。”
丸罔陆:“……”满脸空白。
——「糟了、根本没想到」的表情。
还说自己不是笨蛋,分明是机密……稍微一问就全盘托出,我刚刚都听愣了。
难道我在无意识的套话吗…?没有啊……他真的是自己在说。
“总觉得、”丸罔低声说,“有点理解了。”
“?”
“……死在女人肚皮上的感觉。”金发少年看着我,声气发飘,“如果……说不定,被刺死在床上都只会想着……”
他慢慢把最后一块膏状药在锁骨新咬的伤痕涂开,忽然撑着身子,把我圈在手臂之间。
那张精致得毫无瑕疵的脸、对视的话,会有种恍恍惚惚的既视感。
我常常弄不明白自己想到的画面。
“别…轻易出卖我啊,铃奈小姐,”他发涩地说,把脸埋进我的颈窝,“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栽在女人身上。”
……这是什么话。
“但是、陆君不是已经有自觉了吗?”我抬手揉揉他的脑袋。
因为染了头发、手感有点干燥,颜色相当亮眼,有凉凉的洗发水味道。
说起来、大概是在家的原因,最近他都没戴耳环了,仔细看的话,耳垂和耳骨,都打了耳洞。
随意披着的薄薄衣衫垂下,自下而上,被圈在怀中的角度,能刚好看见前襟露出的大片胸膛。
我记得他身上有伤…啊,短刀还别在腰上。
“铃奈小姐、你,真的是……”少年泄愤地压在身上,抱着我的腰,不知怎地忽然生气了,“敷衍一句都不愿意吗?!”
“我…自己也不知道呀。”我轻声细语地解释,“就算你这样说……到了那个时候、到底会怎么做,还是没办法保证不是吗?”
而且,为什么他一副受伤的表情呀。
怎么说、虽然由我来说不太好,他真的还记得我们是婚外恋这种不伦关系吗…?
哪怕不提一开始强暴的阴影,就算现在也一样上不得台面,他为什么居然认真起来了?
……哪怕再迟钝,这种话绝对不能说的道理我还是清楚的。
我停了停,委婉地问,“总觉得…陆君为什么对我这么执着呢?你还很年轻呀,总有别的选择不是吗?”
“你结婚的时候不也很年轻吗,铃奈小姐。”丸罔陆冷冷地回答,他好像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