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雪之中,松叶兀自轻摇。
日色透过窗隙,落下一道明媚金黄的光带。
浅金长发散落,凌乱滑至肩头。
双手后撑、脖颈仰起的姿态。光带从半开的窗洒下,轻盈跃动划破冷气,斜斜落在他的面颊。
它将发丝染成纤细通透的金,照亮额角细密湿润的汗渍,投下眼睫纤浓的影。这道光掠过他的五官、勾勒下颌线条,又沿着滑动喉结与凌乱散开的腰带,落在了青年张开的腿间。
他的性器正毫无阻隔、不知廉耻地暴露在阳光之下。
平心而论,这是一根…蛮漂亮的阴茎。
大概是比较长的类型,茎身是深粉色。挺起来的时候,顶端的肉冠甚至是称得上秀气的、接近水红的色泽。最上的小口因为动情而缀着露水似的滑液,正沿着连接的里筋、慢慢晃出下滑的趋势。
虽然是蛮好看的样子,放松警惕的话,弄到里面还是会很痛。
足尖踏在上面、才会发现表面无害的这根东西比脚掌还要长。
感觉、阿孝的技术说不定比想象中还要好。
和他做的时候几乎没有痛过。……按理来说应该会痛的。
女性相对细腻的脚尖踩在这种状态的阴茎上面,比起淫秽感,更多会感到莫名的亢奋。
因为没有非常强烈的反差。
肤色差也是。
算起来的话,先前阿孝的肤色和我相差不多。相比起来,青梅竹马身上的冷色调、多少有些病态的意味。
对方是身强力壮的成年男性。动起手来、大概能在两秒之内把我按在地上。
这些事、分明是清楚的。
然而只是看着这张昳丽晕红的面颊、这幅全然奉上的身躯——胸口就涌上无法克制的兴奋。
不,并非因他顺从的「错觉」而兴奋。
而是在结合这具身躯的脆弱与力量,知晓对方向自己奉献的是什么的前提之下,看见他顺从低伏的模样,产生的「错位」的兴奋。
他不是喜好受虐。
他只是想满足我。
崛木孝因为「能够满足铃奈」而动情。
脚尖踏在他的阴茎上。
没有怜惜、不是为了取悦任何人。只是为了发泄、或者一种残忍的好奇。
能承受到什么地步呢?
这样想着,纯粹为了使人疼痛地将前脚掌的…跖骨吗?上学的时候学过,大概是这个位置——重重地踩在了他的性器上。
就着滑液黏稠的触感,享受踩踏他人的快乐。
“……!”承受者发出极力忍耐的喘息。
他好像很痛,腿根颤抖了一下。
没有繁殖意义的性行为。
只能取悦到我的性行为。
体内有什么高涨着。
唇角不自觉扬起弧度。
“会痛吗?”一边询问,一边变换角度,感受硬物最柔软的部位紧贴脚掌的触感。
滚烫的温度传递过来。
坐在他面前的矮桌,居高临下的视角。身体前倾时、性器与足底的贴合感与湿润触感都分外清晰。
阿孝失神地仰着颈,嘴唇微微张着,脸颊醉酒似的酡红,吐息烫得惊人。对上视线后许久,才像是看见幻觉、恍惚地发出一声回应。
“铃、奈…?”
他看起来还没有完全失控。
要到什么程度才算失控呢?
尽管自己并不清楚。
但没有满足。
心里没有凌虐的实感。
想着、那就再做得过分一点吧。
于是原本踩在性器上的赤足离开了短短的须臾——下一刻,忽然意味轻慢地踢了一下弹动的阴茎。
“——!!”
他倏地睁大了眼。
比起单纯的踩踏,这种行为中的侮辱成分似乎更强。他的脸更红了。大开的双腿间阴茎更大幅度的跳起来,被足底异常残忍粗暴地迅速踩下去。
“不许射哦。”
凝视着他的眼睛,张口才发现声音颤得厉害。
毒液般甜美的蜜在血液中流淌。
我声音很轻地提醒:“说了我很生气吧?阿孝总是不听我的……这一次,要好好惩罚你。”
这么快就射了,哪里算是惩罚?
那个瞬间,讨厌的恋人被日色映照一半的眸中,忽地闪过了接近扩散的光。那是介于痛苦与快乐之间的东西。
那是我。
所谓的「施虐快感」,正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啊啊、我明白了。
类似恍然大悟,一下子忽然意识到「施虐」、「凌辱」的快感所在。
是掌控感。
——这个人是我的。
永远兀自下坠的青梅竹马,在这些瞬间,会变成只属于我的东西。
这是无需确认、没有谎言干扰、没有任何担忧,切实落在掌心的「真实」。
不可替代、独一无二的真实。
“阿孝对我做了过分的事吧?”
话音顺畅从舌尖滚落,足尖在湿透阴茎反复踩下滑动,又在即将喷发的瞬间,死死将肉棒践踏下去,堵住输精管的运动。
“铃、…铃奈……”
他仰头望着我,用气息不稳的喘回应。
“这样的痛苦、我也感受过呀。”
松开、踩踏,滑动,偶尔轻轻踢上去,在即将射精的瞬间,残忍地堵住唯一出口。
“不知悔改、性格恶劣、”
液体沾湿肌肤,滑溜溜的微妙触感与滚烫温度,性的污秽感。
“把喜欢和奇怪的东西混淆在一起、”
崛木孝视线恍惚、喉结滚动。
耳畔声气如隔云端。眼中只有女性半垂的金眸。
“实在是、太坏了。”
他的掌控者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紧咬下唇、被亢奋夺走心智似的,眼眸显现出酷烈的浓金,践踏性器的幅度越来越重,到最后、已经无法区分性与虐待的边界。
最重的一下踩踏,与最后一声轻轻的自白同时响起。
他听见恋人低低的声气。
“都是阿孝害的。……让我也、把这些东西混在一起了。”
浅色的唇像被咬出了血,渗出殷红的冶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