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奈一直…很痛苦。”
指腹压在后颈,延伸着抚摸梳理发丝,恋人便雀跃地低下头,再度含进他的性器。
“伤害、欺骗、胁迫,占有、诱惑、背叛。经历了那么多,铃奈一定很难过吧?……我知道哦,我一直看着铃奈,所以很清楚……”
指尖下滑,烟斗长长的柄点在乳波晃动的心口,点在男性簇拥的、这具肉体的灵魂与源泉。
“铃奈的这里,在很久之前就坏掉了。”
精神遨游在挥霍不尽的快乐中,躯体却平等地向下坠落。
啊啊、
连耳边的风声,都像是妖精小小的庆贺。
遥远的天边,谁入迷地喃喃自语。
“无论、铃奈坏掉多少次,我都会爱你。”
黛色长发湿滑流泻,柔软细腻的舌尖、唇边流淌的晶莹,水声、银色的长长细线,滴落泪珠,被异性掌控、肆意揉捏的乳波,分开的双脚、后方男性的身体,被并非恋人的高挺性器开发,淫靡张开的女性秘处,嫣红滑腻涌出的爱液。
“……嗯…呜,啊啊,金色的…唔、咕,哈…里面、好多光……跳舞一样……”
这样就足够了吗?
稍微抬头喘息,用手指抚慰眼前散发诱人气息、被唾液浸得发亮的肉物时,下颌忽然被捧起来。
“…诶…?”
思绪在飞舞的光点里打转儿。
迟滞地、张开嘴回应,舌尖无意识微微露在唇外。
“舔得这么卖力,是还想被插入吗?”
“……嗯…?”
“还想要吗?”
木色的烟斗送到唇边。
像是本能一样,我仰起头、含住吻部吐息。里面有让人飘飘然的、舒服的气息。
一定是和注入身体的东西类似的成分吧。
阿孝的烟丝、什么时候换成那样的成分呢?
不清楚。但是,也无所谓。
渐渐能够理解了。
世界上有太多让人痛苦的事情。
伤害、欺骗、胁迫。
占有、诱惑、背叛。
身体在意识漂浮的间隙被抬起、放在丈夫的大腿上。他还是抬着我的脸,两人的唇间都有未散的白烟。
体内的性器拔出去,然后换成另一根——大概是同一时间的事,后面的穴也被贯入了。
“——!!”
啊啊。
直到这个时候,才迟钝地意识到,刚刚是问想不想要被插入所有地方。
手掌被人牵引,握住一旁谁勃起的性器。
究竟有多少人?
这个问题又一次出现了。
“……没有直接失禁呢,明明上次还弄得我满身都是。”
两根都动起来。身体的最里面被他人占领开发,肆意侵犯。是很糟糕的事情,可是整个下身都在快感中剧烈的痉挛、绞紧,男性的阳具在穴内撑成鲜明的轮廓。
我被撕裂了吗?
动弹不得。
好多好多绚烂的霓虹在眼前炸开了。
所有的痛苦,这个时候都变成快乐的泡泡,飘呀飘呀地,消失不见。
脸颊被轻轻抚摸着。身体慢慢地起伏,支撑点是性具、他的腿,和后方宽大的手掌。
“……就这样被玩坏…不,是把自己玩到坏掉了。对您…实在是、很不适合……”
不是恋人的少年说着什么,是什么呢?只能感觉到撑大饱胀的感觉,两边的快感混在一起,甚至无法确定排出和进入的区别。有一根重要的弦断开了。
于是耳边只能回响它断开时震颤的嗡鸣。
长长地、连成一线、音调很高的——
断裂声。
烟雾缭绕,恋人的面容朦胧而梦幻。
我的脸也是这样吗?变得、很漂亮……
霓虹色的烟浮入唇舌,在湿软红舌的纠缠中,渐渐渗入肌肤、埋进纹理,透过骨髓。
“好、烫……阿孝的…”
“……因为烟丝在燃烧啊。”
不是…这样的。
阿孝其实、不是这样的温度。
他不是,不应该……
——断裂声。
烟花哗啦啦地炸开了。
最深处细微的抗拒、像是烧断的线一样,突然被火焰吞没消失了。
火焰好漂亮。
烟花好漂亮。
霓虹好漂亮。
美丽的绚烂的甜蜜的甘美的从天而降的金色银色快乐欢愉安定纯净温暖性交媾饱腹食欲所有一切全部。正向。浇灌在。我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身体自顾自地发出凄厉尖叫。在爱人的怀中、像一只溺水濒死的牝鹿拼死挣扎。
断层感。灵魂浮在空中,舒服地、温暖地漂浮着。向下俯视,尽收眼底。
垂在一侧的手臂、掌心松松握着烟斗的柄,燃烧火星缭绕烟尘。青年捧起恋人的脸,任由另一方死死禁锢挣扎痛苦的爱侣,身下接近偏执抵进最深,不顾耳畔凄厉尖锐的悲鸣,妖艳迷离的容颜、狭长垂下的睫间,露出细致温柔、满含怜惜的迷恋爱意。
模模糊糊。糜烂堕落。
不停下坠。风声呼啸。
即便一直下坠,在悬崖之下没有底也没有光的深渊,即便黑暗侵蚀身体、蔓延灵魂,在这短暂生命燃烧到最尽头化成雾气消散的最终时刻——他也要用自己的气息,浸透怀中这具已完全属于他、沉沦于泥沼之下的躯体。
标记他青梅竹马的恋人,残忍无情的掌控者,脆弱不幸的偏爱。
摧毁他唯一拥有、所能留住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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