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宁听到“姜一宁”三个字,明显身体颤了一下,脸色带青,嘴唇轻抿。
勉强支撑稳住了面子:“好久不见,夏末,你也在这里啊?”
夏末看到伊宁的反应,心里暗笑:都说是低阶水准了,不赶快找地方藏起来“闭关”,还有时间浪费在没事找事上!
“是啊,是好久不见了,有快小半年了吧”
“怎么,连你都能进来,我就不能在这里吗?”
“真是缘分啊,上批录用……我没赶上,这次我来了,我们还是同事,多高兴的事情啊,又在一起了。”
夏末说的这些话,初一听类似姐妹情深,故人久别重逢,可芳卿细品起来,却觉得这语气越来越不对味。同样,对面伊宁的脸色更是忽白忽红,阴晴不定。
还没等伊宁回过味来接话,夏末就转身凑到芳卿耳边,用只有她们俩人听到的声音说:“姜一宁,原来我同学,相信我这样打个照面,她以后也不会太嘚瑟了……。”
芳卿听着夏末的话,先是看看夏末,又侧脸望望伊宁,再轻轻点点头,那眼睛里似乎藏了很多话,满心了然的感觉。
伊宁愤恨地盯着夏末的背影,又斜瞪了芳卿一眼,竖起耳朵想听听她们说了何事,但终究是什么都没有听到,愤愤地将椅子拨弄的叮当响。
两天相安无事。
芳卿想,也许是夏末震慑有效果,不过她觉得,更可能是伊宁不屑再同她计较了。
宋栖云出差回来,果然也没有再追究那天的打印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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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芳卿确定下来工作后,就一直借住在芮蓁家,只是需要的时候回宿舍一趟,拿些换洗衣物什么的。
对于芳卿这种鸠占鹊巢的行为,芮蓁小男友姜晓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索性这段时间搬回宿舍住了,因为他才大三,所以宿舍大门时刻为他敞开着。
其实,芳卿不是不自觉的人,心里也有数,“宁拆十座桥、不毁一桩婚”,她现在感觉自己就和棒打了人家鸳鸯似的。
芳卿也是暂时没办法,如果每天赶回学校宿舍,肯定不实际,那样就意味着,每天浪费在路上的时间就要三四个小时,真成了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了。
要是在工作单位附近租房子,好像更是异想天开,寸土寸金的地段,稍微能立脚的空间就要去掉一大半工资,何况自己现在还是负资产,一分钱也要掰成两半花。
芳卿也曾考虑过要和别人合租,但要找认识的人一起租住才比较安全,那样估计就要等熟悉了同事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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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地相处的俩人,即时通讯工具成了他们交流感情,维系关系的最有利工具。
晨昏定时问候,夹带着软磨硬泡的相互粘聊,已经成为何遇和芳卿日常相处的常态模式了。
每晚,芳卿下班到家都会信息或者视频何遇。格式化的语言,浅尝辄止的词语表达,已经无法满足他们对彼此的渴望。
浓郁的暧昧关系,越来越呼之欲出的情感表达,让两个当事人均一边深陷,一边沉沦,互为对方救赎者的同时,又期待对方给予更多,能拯救自己渡出这思念的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