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后,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关星河有心回清河镇,去找他爷爷询问是否找到了纸女的灰烬。
可是,阿梅刚刚出了车祸,精神还有些萎靡。
在加上洛夏夏也累的受不了了,就决定在洛夏夏家里呆上一晚,明天一早带着她们一起回清河镇。
毕竟纸男还未出现,他爷爷也说过,纸男属阳,能在白日里行走,根本无从分辨,把她们单独留在这里自己回清河镇,无异于送羊入虎口。
前半夜,平安无事,一切都很平静。
洛夏夏和阿梅睡在床上,关星河被安置在沙发上对付一夜。尽管他百般抗议,说自己不想睡在沙发上。
只得到洛夏夏一个大大的白眼,纤细的手指指着地板,道,“不想睡床上,就睡地板啊。”
关星河无语了,这丫头越来越嚣张了。
当时钟刚过十二点的时候,睡在沙发上的关星河,突然睁开了双眼。
他手脚麻利的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借着房间里昏黄的灯光,四下里扫视着,最终把目光定格在了坐在床上的阿梅身上。
此刻,阿梅低着头,长发遮住了脸。
关星河皱了皱眉头,问道,“起来干嘛?想上厕所?”
阿梅咯咯的笑了起来,声音冰冷,全然不是人该有的声音。笑了一阵后,阿梅抬起头,原本还算清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直挺挺的从床上站了起来,就好似有钢丝绳在拉着一样。
站在床上,阿梅睡衣的肩带从肩膀上滑下来一根,露出洁白如藕的肩膀,毫无表情的脸上挑起一丝邪笑,道,“鬼事代理人!你为何要坏我好事!”
一听她的话,关星河头皮一麻,再看她有些发青的脸色,瞬间明白了。
关星河心里没底对付纸男,于是装模作样的冷哼一声,道,“你又为何要害洛夏夏!她与你有什么仇!”
被纸男附身的阿梅,舔了舔嘴唇,扑向了还在熟睡的洛夏夏,一伸手拽下了她脖子上挂着的那张符咒。
关星河以为她要害洛夏夏,瞬间忘记了恐惧,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过去,把阿梅扑倒在了床上,死死的按住。
他按着阿梅的双肩,从怀中掏出一点朱砂,迅速的在阿梅的额头上点下一个圆形印记。
朱砂可破邪。
朱砂刚刚点在阿梅的额头中心,阿梅便尖叫了一声,脖子一歪昏了过去。
洛夏夏在符纸被拽掉的时候就醒了,她看到关星河把阿梅以暧昧的姿势扑倒在床上,还伸手摸她的额头。
她气恼的咬着嘴唇,伸出雪白修长的腿,狠狠的一脚把关星河踹下了床,咬牙切齿的道,“混蛋!你想干嘛!”
关星河这个冤枉啊,坐在床下好半天才反映过来洛夏夏问的是什么意思。
他拍了拍屁股,哼哼唧唧的站了起来,头也没回的去了沙发。
洛夏夏刚刚睡醒,一时冲动就把关星河踹下了床,此时一看阿梅眉间的朱砂印记,又看到了阿梅手中握着的符纸。
这是她父亲给她的一张护身符,带在身边已经好多年了。
洛夏夏就算再笨,看到这样的场景也知道了刚刚是怎么回事,因为尴尬,她的脸一瞬间变得通红。暗暗责怪自己,怎么那么不纯洁,居然就这么误会了关星河。
她知道关星河真的生气了,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沙发旁,给关星河捏着肩膀,可怜兮兮的道,“我错了,我知道我不应该踹你的。”
关星河哼了一声,别过脸,就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