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几经辗转,关星河带着洛夏夏和阿梅来到了湘西铅封县,礼嘉镇。新·匕匕·奇·中·文·网·首·发
他没有直接带着两人去曹孟村。
第一,怕旅途颠簸加速衰老。
第二,即便带着两人去了曹孟村,也不会增加找到草鬼婆的几率。
他想先在礼嘉镇落脚,安顿好洛夏夏和阿梅后,独自一人去曹孟村。
礼嘉镇是一个千年古镇,镇上的建筑很古老。
沿街的商铺几乎都是木头建成的二层小楼。
关星河找了一家名为梅亭栈的旅店住下了。
店老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叫赵兰。
从外表来看,是那种很安静的人,从他们进栈后,赵兰只说了几句话而已。她的声音很暖,不过却并不太喜欢说话。
在栈安顿好了洛夏夏和阿梅,关星河让赵兰一日三餐都送到房间里,他才离开礼嘉镇。
在镇上打了一辆三轮车,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才颠簸的来到了曹孟村。
关星河付了车钱,谢过了开车的师傅,就进了村子。
曹孟村的房屋建筑也有些年头了,随处可见岁月斑驳的青砖墙壁,墙壁上已经长满了青苔,向人昭示着经历过的岁月。
这里民风很淳朴,即便是他这个外来人,村民也报之微笑。
他在村里接连问了几个人怎么才能见到草鬼婆,这些人都摇头说不知道。
有些沮丧的他见路旁蹲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爷,赶忙走了过去,掏出在礼嘉镇买的香烟递了一颗,他礼貌的询问老大爷是否知道草鬼婆。
满脸红晕的老头,打量了一番关星河,没有接烟,一笑,露出一口残缺不全的牙齿道,“谢谢小伙子,我不抽烟。鄙人姓夏满仓,不必那么恭敬。”
夏老头心里有些喜欢他这样懂礼节的年轻人,问道,“想必你是别村来的吧?想找老神仙可不容易,有时候草鬼婆几乎半个月才到村里一趟。”
“那您知道老神仙住在哪里吗?”关星河心里一沉,有些焦急了起来。
夏老头见他衣着虽然破旧,却洗的干干净净。
一眼就看出来,关星河的家境恐怕并不算太好。心里也就有了一些同情,来找草鬼婆的人,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又怎么会来到这偏僻的村子。
“草鬼婆行踪不定,见上一面要看缘分。”夏老头有些同情的说道。
关星河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每耽搁一天,洛夏夏和阿梅就会苍老十岁。时间太紧,他恨不得能分身,到处打听草鬼婆的下落。
夏老头活了这么久,自然看出了他的急切,告诫的道,“小伙子,还是回去吧。草鬼婆不容易见,见到了也并非好事。”
关星河一愣,他不明白夏满仓要说的是什么意思。
见他发愣,夏老头明白了,感情这小伙子就是一个愣头青,什么都不知道呢,就敢来找草鬼婆。
他小声的对关星河道,“就算你见到了草鬼婆,也不能和她说话。并非草鬼婆不喜欢说话,而是和她说话的人,会被脏东西缠身。”
“但凡和她说过话的人,当天夜里都会被鬼缠身。几年前,有个外地来这里旅游的年轻人,无意中遇到了草鬼婆。他与草鬼婆说了一句话,草鬼婆没有答应。”
夏老头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显然是怕别人听到,“当天夜里,那个年轻人住的房子就闹鬼了。好在草鬼婆出现的及时,保住了他的性命。应该说,也幸亏草鬼婆当时没有回答年轻人的话,否则那个年轻人早就死了。”
也就是从那以后,村里的人才知道,为什么草鬼婆与人交流,从来都是用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