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双双就说:“那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周婶子点头,“哎。”
江秋月想了下,问道:“婶子愿不愿意种草药?”
“种……草药?”周婶子惊讶。
江秋月点头,“药材其实大部分都能种植,只要懂方法,您要是愿意的话,回头我给您拿点种子过来顺便告诉您怎么种,您种好后还可以拿来卖给我,正好我那儿也需要药材。”
周婶子点点头,“可以,谢谢你了啊小江。”
“没事。”江秋月笑了下说:“主要是您现在住在村子里,能有自己的地,种东西也方便。”
等回去后,江秋月就挑了几样比较好种但是也缺的药材种子,顺便写了种植方法,抽时间给周婶子送了过去。
之后江秋月又陆续来过几次给帮彭明菊查看身体,确定彭明菊好的差不多了,又让她到医院产检也确认没事后,她才没再过来。
随着天气逐渐热起来,盖在每个人心头的阴云也逐渐散去。
孟东河的伤也好了,目前已经恢复了工作。
他出院后知道了孟东铃自杀的事情后,当场暴怒起来,要不是当时正好有人在,他差点把陈瑶瑶给掐死了。
可就算是这样,陈瑶瑶也死咬着不肯松口离婚,甚至还告了孟东河一状。
孟东铃的事属实不是部队能插手的,陈瑶瑶的父亲手里的权力又太大,不得不让人束手束脚。而孟东河打陈瑶瑶却是很多人亲眼目睹的,部队只能不痛不痒地批评了孟东河一通。
自此,孟东河干脆直接搬去了营区,再也没有回来过。
陈瑶瑶每天依旧把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的,仍旧照常去文工团上班,但据陈红缨有时候过来看江秋月和杨双双时候八卦,说陈瑶瑶在文工团一点也不受待见,没有人愿意和她搭档,她也上不了舞台了,大家其实就等着她什么时候受不了了自己离开,但她一直坚持着不肯走。
陈红缨实在想不明白说:“你说她都这样了,到底为什么非要这样僵持着,离婚离开这里,也不用天天这样了呀,她怎么受得了没人理她的日子啊,真想不明白。”
“偏执呗。”杨双双就说:“她这样的人,从小到大都被人捧着,想要什么都能弄到,结果在一个孟东河的头上栽了跟头,闹到现在没办法收场,她怎么可能甘心。”
陈红缨摇头,“不懂这些,离婚,放过孟营长,也能放过她自己啊。”
江秋月就说:“她向来高傲惯了,要是就这样狼狈离开,她怎么可能受得了。”
“有些人啊,把面子看的太重。”杨双双也叹了一句。
陈红缨就说:“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肯走,现在王文淑一看见她就生气,恨不能吃了她。”
“陈瑶瑶又和王文淑闹矛盾了?”杨双双追问道。
陈红缨摇头,“王文淑的哥哥是孟营长手下的兵,听说战场上的时候,孟营长一直冲的很凶,可能是想要攒战功升职,能有能力摆脱陈瑶瑶,或者给家里人撑腰吧,王文淑的哥哥就是在救孟营长的时候牺牲的。”
可惜陈红缨的盼望却一直没能成功,陈瑶瑶比任何人想的都能坚持。
五月份的时候,彭明菊和段明玉先后生产了,都是男孩。
等彭明菊的月子过后,周婶子就找她谈了一次话,和她说:“你现在还年轻,我要是扒拉着你非要留下来给明光守寡就太缺德了,你能帮明光把孩子生下来,我已经很感激你了,你要是愿意的话,随时都可以重新嫁人,我绝对不拦着你,到时候,我把明光的抚恤金分你一半,当是给你的嫁妆,剩下的我要留下来养两个孩子。”
说到这儿,周婶子又停了下才继续说:“你有了那些钱傍身,也能寻摸着一个好的,就算日子有什么不如意的,你手里有钱,你心里就不慌,但你要注意千万千万不要拿那些钱去贴补人家,要好好捏在自己手里。”
彭明菊具体的想法没人清楚,但是她和周婶子说现在不想嫁人,想照顾儿子。
周婶子就说随她,杨双双也如约过来,给彭明菊安排进了厂子里上班。
去年的战事造成的打击还在,虽然表面平复了,但今年的日子过得属实平淡了些,许从周和闫胜利他们这些人也没再时不时的出门。
不过经过这一战,加上他之前积累下来的战功,许从周升职了,现在已经是许团长了。
八月十五中秋节。
部队考虑到这大半年很多人的情绪都很低迷,就组织了一场演出,让大家伙好好热闹了一下。
八月十五一过,就要到许斯颐小朋友的第二个生日了。
他自出生后还没有见过爷爷奶奶,江秋月和许从周就打算趁着这个时候带他去一趟首都。
临走之前,杨双双就给江秋月塞了一些洗发水和一些其他的东西,让她带给周碧云。
江秋月不理解自从周碧云过来看她一次后居然就和杨双双结成了深厚的情谊这件事,但只好收下杨双双的这份沉甸甸的心意,保证带给周碧云。
等到走的那天,杨双双他们都来送,尤其是乘希和朝希格外舍不得斯颐,抱着他不肯撒手,还朝着江秋月问道:“干妈,你们自己走,把斯颐留下行不行?”
另一个还说:“干妈,我舍不得斯颐,不想要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