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禄骂骂咧咧,就像一条疯狗,唾沫星子四处乱飞。
贾诩捻髯一笑,口气笃定的说“放心吧,荀攸是不会自杀的,真想死,何必等到现在。”
秦宜禄一阵嘟囔“我看他就是不识抬举,少爷对他礼敬有嘉,百般恭敬,他倒好,整天摆着一副臭脸,端着架子,好像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一样。”
“好了,你可以走了,记住我吩咐你的,一定要跟大公子多亲多近,多加走动,但是你小子也不要忘了,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谁。”
秦宜禄忙点头道“小的知道,就算你老不叮嘱,我也不敢做半点对不起少爷的事。”
一提到董凡,秦宜禄浑身就有些哆嗦,董凡的手段,他心里很清楚,那绝对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狠着呢!
…………
董凡单独在邙山军营给荀攸修建了几间屋舍,虽然比不了洛阳城那些侯门贵族的房屋奢华,但胜在清新雅致。
草芦依山傍水,周围景色葱翠,门前就是一片竹林,枝叶翠绿,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倒有种山中隐士的意境,除此之外,董凡还给荀攸准备了一间书房,从洛阳城运来了不少珍贵的经史典籍。
除了不能离开邙山大营,荀攸还算行动自如,营中任何一个地方,他不受约束。
自从董凡离开后,荀攸发现营中的兵士又少了很多,董凡只带走了一万多人,按说军营里还剩下两万,可根据他的观察,营中的将士最多不超过五千人,那些人究竟去了哪里?在做什么?荀攸苦思不解。
“荀先生。”
见荀攸从书房里走了出来,董承笑着打了个招呼“这么晚了,先生还没休息啊?”
荀攸点点头“睡不着,对了,你们营中其他人都去做什么去了?”
董承摇了摇头,面色为难“先生,这是军事机密,还望先生体谅,少将军严令叮嘱过,谁敢泄密脑袋立马搬家。”
越是这样,荀攸心里越是惴惴不安,隐隐感到似乎有大事发生。
荀攸信步在营中游荡,营中的将士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不少人见了他,不仅不加阻拦,还会热情的打个招呼。
方悦住在东边的营房,荀攸早就知道,方悦一开始来的时候,很不安分,整日大叫大嚷,动不动就会骂上几句。
现在也没动静了,吃喝不愁,也能随意的在营中走动,只不过他远不如荀攸自在,身边总有甲士监视,以防方悦逃离此地。
对关东盟军的做法,荀攸心里感到很失望,本来是抱有极大的希望,可是盟军却一直按兵不动,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就因为王匡败了一仗,把大伙都给吓破胆了吗?
……
“追,不要走了曹操!”
见曹操跑到了汴水河畔,董凡心中大喜,带人紧追不舍,弓箭手纷纷张弓搭箭,伴着刺耳的破空声,曹操躲过了几只冷箭,但胯下的战马还是难以幸免,一连中了三箭,悲嘶着倒在了地上,曹操也被狼狈不堪的摔到了地上。
眼瞅着董凡就要追到近前,曹操吓的亡魂皆冒,不敢停留,连滚带爬的沿着河边往前奔逃,身边的曹兵越来越少,不时的被董凡的军卒挑翻在地。
忽然,斜刺里冲出一员战将,顶盔贯甲,手持大刀,刚一出现,董凡的士兵就被劈翻了好几个。
董凡注目一看,此人头戴青铜狮子盔,珠缨倒挂,搂颌带密排金钉,身穿大叶青铜甲,紫战袍,上锈海水江崖,内衬宝蓝色中衣,头如麦斗,眼似铜铃,胯下一匹马,手中一口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