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哥,饭做好了,你先吃会儿再收拾。”
白川已经把炕上扫出一片干净的地方来了,看他的样子是只打算扫出那一片儿睡几天,不像是要常住。
蒋芸试探着问,“白哥,你是退伍转业了吗?”
白川一愣,解释道:“不是,是快到我爸妈的忌日了,我提前回来,给老两口烧完纸过完忌日就走。”
蒋芸松了一口气。
她还没有做好同一个男人长期共处一院的准备。既然白川不是要常住,那她就放心了,顶多提防几天。
“那白哥你吃完就早点收拾好休息着吧,我不打扰了,明儿还得上工呢。”
蒋芸客套了两句,退出了屋子。
白川看着摆在面前的那碗热乎乎的粥,没先吃粥,而是咬了一口饼子。
他的眉头挑起不少,好像是被饼子的味道给惊到了。
不知道是赶路回来饥肠辘辘的原因,还是这住在他家院子里的女知青做饭的手艺不错,这干巴巴没有丁点儿馅料的面饼子居然吃起来格外香甜。
一张饼子吃完,再把稀粥喝掉,白川摸黑出去到压水井跟前把碗洗了,蹑手蹑脚地放到了蒋芸住的那间屋子外面的窗台上,又蹑手蹑脚地回了屋子。
屋内的蒋芸紧紧屏着呼吸,声波驱除盒随时待命,就当着给白川致命一击,在听到白川住的那间屋子的门吱呀响了一声又关上之后,她才放松了神经。
“这个白哥应该不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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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同院住了个男人的缘故,蒋芸这一晚上都睡得不太踏实,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醒来。
好不容易熬到天明,蒋芸听到村里的老公鸡开始打鸣便爬起来了,她避难所里的粮食不少,所以做早饭的时候也没吝啬,把白川的那一份也顺带着坐上了。
白川是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才醒来的。
他穿戴齐整走出了屋子,脖子上搭着条毛巾,看着像是要出去。
蒋芸道:“白哥,早饭我给你也做上了,你运动完回来去锅上吃就行,我吃过饭就上工去了。”
白川这回没拒绝。
他想着,自己手里的全国粮票还有一些,等走之前给这个女知青留下一些,不能白吃人家的粮食。他要是厚着脸皮白吃上几天,这个女知青估计得断粮饿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