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释的这段时间里,张春华感觉身上的皮肉都要熟了,她牙花子都在抖,“敏,敏敏,你,你帮我看一下,我背上是不是着火了?我怎么,怎么感觉悲伤的皮都烧烧烧烧烧,烧焦了!”
白敏掀开张春华的衣衫看了一眼,疑惑地说,“没有啊,就是出了点汗,看着和之前没什么变化。”
张春华这才稍稍放了点心。
不就是忍一会儿吗?
她能忍。
忍到头晕目眩,张春华实在忍不下去了,她见蒋芸嗑瓜子嗑得香,用手背虚虚擦了一下汗,眼巴巴地,“我这还得扎多久?得扎几次啊……”
“山火烧七次,一次烧三刻钟。然后就是吃药,三天吃一次,一次吃七粒。一直吃到立冬停药。等来年开春了,接着吃,七天吃一次,一次吃三粒。这样长期服用下去。自己数着日子,吃够七年,就可以停了。”
张春华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苦瓜色。
“七年啊……这得七年才能治好?”
“嗯,不过烧完七次山火之后,你的身体状况就和普通人差不多了。就把你的身子比成房子。假设外面冰天雪地,屋子里的人想要取暖,就得把门窗封好,不让冷风进来,还得在屋子里生一把火,这样才能彻底暖和。”
“像你这样的情况,屋子里的火把本来就是灭的,门窗还漏风。烧山火就是先把漏风的地方吹进来的寒湿给祛除出去,往后吃药就是把门窗补好,把火把点燃。要是烧完山火之后感觉身体好很多了就不治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打回原形。”
“对了,扎针我不收你钱,买药的钱你自己出啊,别想白嫖我。”
想到张春华好像曾不止一次在白敏这边白嫖过,蒋芸心里稍稍羡慕了一下白敏和张春华的关系,而后便满脸严肃地给张春华打了个预防针。
她拒绝被白嫖。
蒋芸说完之后就回屋睡觉去了,她在避难所里定了个闹钟,等时间到了就过来给张春华起针。
张春华也渐渐习惯了身上那火烧火燎的感觉,她沉默着想了好一会儿,突然出声同白敏说,“没想到蒋芸还挺好的,我之前一直觉得她性格孤傲还看不起人,真打交道之后才能发现她的好。”
白敏看着张春华身下那被汗水浸湿的床单,气得脑仁疼,“蒋芸性格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要再这样搞我,我的性格肯定不会好。”
“我这床单统共也没用了几天,还没打算洗呢,你就给捂了一大片的汗。我告诉你,等扎完针之后,你就在我这儿给我换洗床单,不仅得把这张床单给洗干净,还得给我换上新床单。”
白敏越想越气,太阳穴突突突地跳,“张春华,我真是服气了,你往后能不能不过来给我添乱?我是你朋友,不是你-妈,不可能一直跟在你后面给你收拾尾巴啊!”
她嘴上不饶人,实际上也没硬是要让张春华给她洗床单的意思,只是吓上一吓过过嘴瘾,自个儿把床单扒下来铺上干净,旧床单都垫到张春华身下,又说,“你这不是得扎七次针?我告诉你,就这么一次能在我屋,下回你爱带着蒋芸到哪儿就到哪儿去,别再给我添乱。”
张春华委屈巴巴地哦了一声,继续背着一身银针思考人生。
她想不明白,白敏为什么突然就变了呢?
她同白敏的相处方式从没变过,为什么白敏之前从来不吼她,现在这才没几天就吼了她好几次呢?
张春华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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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芸在屋子里小憩了一会儿,听到避难所的闹铃响起,她起身去西屋给张春华身上的针都起了,一本技能书出现在她眼前——《乐器(口琴)天赋,低级,可扩展,可提升》。
蒋芸眉头一挑,默不作声地在扩展与提升前面的双选框上都打了勾,她没想到张春华身上居然还有乐器天赋。
虽然这乐器天赋只是个低级。
但低级并不代表差,很多人身上都没有乐器天赋的,低级天赋已经能算是‘小有灵气’的那种类型了,练会一种乐器之后起码能够震惊半条街那种水平。
一个醒目的红框突然出现在她眼前——所需能源不足,星河避难所能源严重透支,进入节能模式(除仓库及医疗模块之外,全部停用),待星河避难所储能至乐器天赋扩展升级完成后将恢复常规模式。
蒋芸:“……”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意识到刚刚那两个选项框的问题,如果只是升级的话,那应该是把口琴的天赋升级到完美,用不了多少能源的,可扩展呢?
该不会是扩展到所有的乐器上吧……那她接下来这段时间可有得受了。
张春华见蒋芸好像在发呆,出声问,“蒋芸,我什么时候开始吃药?”
蒋芸回神,关掉面前那个醒目的红色警告弹窗,看了张春华一眼,张春华脸上的气色明显要比之前好了不少。
刚遇见张春华那会儿,张春华还没被晒黑,因为体虚的缘故,脸色白的过分,等下地几天后,被晒黑的张春华因为体虚而呈现出了灰败的肤色,这会儿虽然没白回来,可肤色明显看着健康了不少,属于黑里透红。
“等针灸结束吧,往后每天都针灸一回,然后抽空你同我去一趟卫生所,看能不能把需要的药凑齐,如果凑不齐还得去乡镇医院甚至是县人民医院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