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白了,不过没有杜阮他们白的明显,杜阮他们几个的脸比我们的还要细滑,看的我都自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吃啥药了!”
“没有没有,他们仨过来买的白梅霜,话说我比他们还早用了两天呢,可我没他们白的明显。”
“那是因为你太抠了,舍不得用,人家杜阮和欧正他们就没有白成两个色儿,肯定是从脸到脖子都照顾到了。”
“二妹!蒋老师什么时候来上班啊,我也想买点这个,我还想把脸上的这些火疖子给去一下,不知道蒋老师有没有办法。我脸上的这些火疖子都多少年了?好了长,长了好,感觉脸都没得救了。”
蒋芸经过药房门口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话,敲了敲药房窗户上的玻璃,问里面的人,“找我什么事?”
苗二妹当下就给那个女兵递了个眼色,“蒋老师来了,赶紧去!蒋老师的医术特别厉害,说不定真有办法帮你解决。”
那四个女兵赶紧出了药房跟上。
其中三个女兵的皮肤问题都不算严重,同杜阮他们一样,都是因为长期暴晒导致的光老化现象,用白梅霜就能解决。
蒋芸给这三人开了白梅霜,目光落在那个脸颊、额头、下颚、下颌线上都有痘痘、痘印和痘坑的女兵身上,仔细打量了好几眼,在药方上也开了一只白梅霜。
她问这个女兵,“你之前脸上没少用抗生素吧……”
“是,擦过一段时间的甲硝唑,用的时候效果挺好,可停下来之后就又开始长痘了,而且停药之后长得比之前还多,脸上也开始发干发痒,又是还又红又烫的。”
蒋芸点点头,提笔在药方上写下了一串药材,把这张写好的药方夹到本子里面,又写了一张药方,这张是给女兵的。
“甲硝唑啊,各种霉素啊,你先都停掉,还有那些激素药膏,如果手头上有药膏的,可以拿来给我看看是不是激素药膏,也可以去问问苗二妹,她应该懂这个。抗生素和激素药膏,都停一停,之前用的时候不讲究,脸皮表面已经完全破坏掉了,先用着白梅霜修复一下受损的皮肤,再喝点清内症的药,把五脏六腑中失衡的地方调整一下。明天……后天吧,你再来一趟,我给你单独弄一只外用的治这些疙瘩的药膏,和白梅霜搭配这用,用上一只下来,不仅能把你脸上的痘痘去掉,还能让你不再长痘,也能把脸上这些红色的印子给淡化掉。”
那女兵大喜过望,“真的吗?”她强压下心里的喜悦,问蒋芸,“蒋老师,那我脸上的这些黑色的褐色的印子,你说的那个药膏管用吗?”
“不用那个药膏,白梅霜就能把你脸上的黑褐色的印子给淡掉。你要是觉得痘痘治好了,痘印消下去了,就不想治了,那吃完药,用完两只药膏就没事了。如果还想把脸上的这些坑坑洼洼给去掉,就同我说,我单独给你配一支养血生肌的药膏,坚持用上一支两支,能把脸上的坑坑洼洼给填平,还能让毛孔也缩小了。”
那女兵都快激动得哭出来了,“蒋老师,我听您的,您就奔着最好的治疗方案给我安排就行。我几乎不生病,医疗津贴补助还没怎么用呢,可劲儿用,用完之后我用我哥的津贴补助份额,把他的份额用完还能用我爸的。”
“啊???”蒋芸一脸问号。
那女兵擦掉脸上欣喜的泪,羞涩地笑了一声,“说起来,蒋老师你肯定见过我爸,我爸姓钟。我哥叫钟坚强,我叫钟巾帼。”
“啊……原来是钟司令家的千金啊!那我就不给你省着了,效果怎么明显怎么来。”
目送钟巾帼出了诊室,蒋芸心里感慨,钟司令一家的思想觉悟是真的高,全家都扎根军营,为国奉献。
去药房找苗二妹把需要用到的药材买下,有些药材是她托苗二妹往药材采购单上加进去的,不算是常用药,都没往药房里放,采购回来就一直在仓库中放着,没想到这次就派上了用场。
祛痘的那支药膏,蒋芸打算起名叫‘寒梅霜’,意思是用寒来压制自身的火毒。
其实寒梅霜的起效机理同‘寒’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只是加入一些孔雀石粉末和薄荷叶提取物,一边镇定舒缓皮肤,一边为皮肤带来清凉感,整个膏霜的颜色也被调成了冰蓝色透明啫喱状。
寒梅霜的主要作用是调节皮肤油脂分泌,祛除老废角质,增强皮肤自身的代谢能力,以及抑制致痘菌(痤疮丙酸杆菌)的生长。
寒梅霜的包装也不能直接拿白梅霜的包装来用,蒋芸在白梅霜包装上刻压下的那支梅花烙印上,用蓝色给梅花描了个边,一下子就有了区分度。
那只养血生肌的药膏定名为‘桃花霜’,取自‘人面桃花相映红’一诗。主要是刺激皮下修复以及胶原蛋白再生的,不仅仅对于凹陷性疤痕有效,对于面部凹陷衰老,出现干纹、细纹等问题也有很强的作用。
桃花霜的包装整体上改变了一下,做成了淡淡的桃花粉色,上面刻压的烙印也从一枝梅花变成了一支桃花。
三支药膏摆在一起,蒋芸不得不承认,普普通通中带着些许的丑。
下回再设计的时候,她可得好好琢磨琢磨,不能一拍脑门就瞎定下来。
把药膏收回避难所里,蒋芸盘点了一下从自己手头出去的白梅霜的数目,杜阮、欧正和李云生,再加上刚刚的四个女兵,苗二妹,以及最开始用的白川和远在白家庄的白敏,十个人凑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