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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院里的洒扫厮仆应该扫过地,现在地面又已铺上一层薄薄的细叶。

手脚软得厉害,脑子里却一阵阵发热,无数念头飞转,如钻木头的火石,火热滚烫:

家里的木炭快用完了,如今的价格,就算莫大娘肯照顾,也要两百文一枰;

蒲月提到是薛家浣局出了事,出了什么事,她怎么不知道?

李若谷的案子,还在京兆府挂着,皇周出/版条例有规定,未决案件不得报/道,小/报的收益一直在低线徘徊。

如今上庠风月在报道太学打擂台选辩手的事情,宣永胜跟她抱怨过好几回,说基本上卖不出去,这种事情只有读书人感兴趣,《京华新闻》为此出了专刊,隔日更新,小报哪里打得过它?

好在顾瑀家里的工钱给得足够丰厚,暂时还能支应这一阵。

她吁口气,手按胸口,默默对自己说:恒娘,没事,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先把今日该做的事做了,向晚寻个时机,找学正问问清楚。

她自问,太学这几十家浣局,她家的纵不是最好最大,却也从来没有犯过什么大错,客人们对她也都十分满意。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已经知道了?”

旁边突然冒出一个冷淡声音,她吓了一跳,猛地回头,正好看到仲简一双略带关心的眼睛。

仲简移开目光,落在竹筐里,眉毛一挑:“仲玉的被单?”

他死板语气下藏着笑意,被恒娘听出来,瞪他一眼,“顾少爷面前,不准多话。”仲简斜她,那意思是:“用你说?我告诉他我图什么?”

恒娘想起他刚才的问题:“知道什么?你说浣衣的事情?”

心念一动,问他:“你认识学正吗?可不可以……”

“不识。”不等她说完,仲简很果决地截断,跟着补充,“你那位宗公子倒是认识,不过我劝你别去,去也无用。”

“为什么?”恒娘下意识追问,便看到他眼睛里又开始亮起熟悉而刺眼的光。

仲简问她:“那日在讲堂,你为什么要强行出头?”

“你是说,跟那日讲堂里我当面质问胡祭酒有关?”恒娘一怔,“这是胡祭酒的意思?”

咬紧下唇,沉思片刻,摇头道,“胡祭酒说的话确实可恨,但他不像是这种小肚鸡肠的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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