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明月的心,重重跳动了一下。
整整一个白天加黑夜,两个人都在用这种方式无声交流。
这样的交流效率很低,而且很困难,不是你被规则电,就是我被电。
一天下来,两个人都被电得死去活来的。
一直到深夜,才短暂交流出几点共识。
之前监视他俩的彤史还在那里,看着他俩裹在被窝里,剧烈运动了整整一天,人都看傻了。
女帝和……夫侍感情还真是好啊。
简直是干柴遇到了烈火,好似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
…………………………
夜里,季寻真趁机抱着谈明月沉沉睡去,她又梦到了元微的过去。
【阿真!!!!】一个惊天彻地的声音在识海响起,小天道激动惨了。
【不知道为什么,小天道白天老是睡觉,怎么也醒不来。】小天道蹭着季寻真的手臂,粘人又可怜。
当然醒不来,她白天都和谈明月在一起。
谈明月多厉害啊,这种极品催眠药的能力,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有的。
季寻真敲了敲周围,她这是又到了初见贺兰镜的石榴花树下。
石榴花树下有一个小土包,小元微就坐在土包上。
季寻真眼神一往前睇去,就看见了花树前的那个饼摊,饼摊前排满了买饼的街坊邻居,饼摊后,少男少女快乐地忙活着。
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身材高挑又矫健,长了一张英气十足的脸,浓眉大眼,神采飞扬。她短打装扮,挽起袖子,大声招呼卖饼。
而少年则比她高一个头,站在后面,默默地贴饼、热饼、取饼。
就算做着这样的工作,他依旧竹子一般书卷气十足。
两人配合,默契十足,明明年纪轻轻,却已是老夫老妻之感。
季寻真看贺兰镜比初见时要高了不少,心中明白,这一次距离之前,已经过了不少时间。
元微和贺兰镜都长大了。
而贺兰镜身旁的那英气少女,应当就是后来贺兰镜的妻子——定远将军冯兰。
元微已经在这儿蹲了好久了,她就这样默默地看着那两人,等着、盼着、羡慕着。
等了许久,直至清晨那一拨卖饼的高峰过了,少年取了两个饼走过来,笑吟吟的,“浓浓,又来了呀。”
“嗯。”季寻真抱着膝盖,乖乖道。
“来,拿着,还热乎着呢。”贺兰镜把饼递到季寻真手里。
“谢谢。”季寻真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
‘小天道,这人是登山者吗?’季寻真在识海里慢悠悠问道。
梦里的元微年纪还小,比长大了过后还要笨点,季寻真的脑子是真的一点也转不过来了。
【他身上一点登山者的气都没有。】小天道嗅了嗅,实在没发现对方身上的人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