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全都信手拈来,qiāng法更是精准,被他猎杀的囚犯,一qiāng毙命,无一例外。袁诚为防止囚禁的人当中会混入国际刑警的卧底,所以从基地建成那天,就定下了shè杀的规矩,一来可以震慑那些想逃跑的人,二来,若真有卧底,也可借此清除。如果,在基地被囚禁一年以上还能活命,首领会给予一笔不小的安抚费,放那人出去。即使从始至终,还没人能活着走出来,但这承诺却给了被囚禁的人一个美好的幻想。
我接到组织的任务后,忍着哭,给远在北方的父母打了电话告别,我只说我要去执行任务,没敢告诉他们我是去当卧底。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若真的牺牲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任何人都承受不住。
我扮成游客,在“南三角”边境的小镇晃悠了半个多月,终于,在路边摊喝了一杯赠送的饮料后,昏迷到不省人事。
当我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上下铺的藤床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愁云惨淡的脸。
一个中年大姐跟其他的女人们说:“看样子,这小姑娘是来南部旅游的,唉,可怜啊,估计她的家人还在外面找她呢。”
我使使劲要坐起,脑袋却像zhà裂了般的疼,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上了跟她们一样的藏蓝色囚服。
环顾周遭的环境,我顿时明白,我成功被拐进了我梦寐以求的地方——秘密基地。
那滋味,很复杂,悲喜jiāo加。从此,我要靠自己的运气活下去。
我在警校的四年,成绩并不好,始终在倒数几名,连辅导员都说我不是当警察的料。或许,我的领导就是看中了我的眼里并没有警察的那种犀利,说白了就是看我不像警察,才派我来当卧底的。只有不够聪明,才能活得更久。这是领导的原话,我始终没太懂是什么意思。
中年大姐自我介绍:“小姑娘,你就叫我芸姐吧。我在这里,算是活得长的了,我已经来了八个多月了。”
我佯装恐惧:“芸姐,这是哪里?我想回家。”其实我是真的恐惧,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
芸姐抱了我一下:“这就是个魔窟,想活下去,除了靠运气,再没有别的办法。小姑娘,多活一天,你就多赚一天,争取活着走出去。”
另一个与我相仿的女孩说道:“我叫小艳,来三个星期了,每次来新人,芸姐都会这样安慰。你叫什么名字?我们提前把你的遗言保存下来,万一你死了,等将来谁能活到最后,会把遗言带给你的家人。”
我呆呆的点头:“大家就叫我初夏吧。”
小艳递给我一个粉底盒:“芸姐给你换了衣服,这是从你内衣里掉出来的。你其它的物品都被嬷嬷收走了,这个她没发现。还给你。”
我视若珍宝地接过那盒粉底:“谢谢。”
什么都可以丢掉,唯独这个绝对不行。当初我就想,假如粉底盒被发现了,我该怎么做,又该怎么向外传递情报,还好还好,顾虑可以彻底消除了。
从外观上看,这就是普通的粉底,揭开粉饼,在最下层,却是一个微型发报机,它是我与组织进行通讯的唯一媒介。若没了它,我这个卧底就失去三分之二的价值了。
一个嬷嬷挥着鞭怒气冲冲的进来:“五分钟之后,cāo场集合!动作最慢者,可以提前死了!”
小艳忙搀起我:“初夏,快。上午有一个小妹妹才慢了几秒钟,就死在了嬷嬷的qiāng下。”
有个yin阳怪气的声音在背后说:“在这个鬼地方,人人自危,自保都困难,你还有闲心管别人。我看,你是离被杀不不远了。”
小艳却说:“娟姐,就因为不知哪天是死期,才更要互帮互助。你才来了十几天,如果你像芸姐一样呆的时间长了,你会更珍惜眼下大家的相处时光。”
娟姐“切”了一声,不以为然的走了。
小艳捋了捋我的头发:“初夏,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是去工厂干活了,对于这里的一切,你要尽快的适应。即使你再怕,也一定坚强。不然,怎么延长自己的生命?”
我感激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