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我,假如我继续不知收敛,那么早晚有一天,我还是会死在首领的手里,到那时,我就真的成了烈士了。
第一场秋雨过后,有一部分女囚都已不是我刚来时的那些人了,芸姐在掰着手指数日子,只要她能保住xing命,再过一个多月,她就可以重获自由。在这魔窟,有谁不是和她一样的心情?但生活又岂能如人所愿。
又是一个新的星期开始,早上还和芸姐、小艳说好等吃了晚饭三个人一起斗地主,还没到十分钟,我和小艳强忍着芸姐尸体被拖走的悲痛而不能发出任何声音,整整一天,我和小艳强打着精神,以泪洗面。不断的有人来、有人死,其他人我并不熟悉,不曾体会到什么是切肤之痛,可是芸姐,这两个月我们朝夕相处,时间虽短,但情同姐妹,她的死,给了我很大的打击,一连几天,我萎靡不振,吃不下、睡不着,小艳还好些,她比我坚强。
警察,即使保护不了黎民百姓,至少也应该保护身边的人、在乎的人,我不配当警察。我好恨自己是卧底,如果可以,我宁愿带着武器闯进秘密基地,亲手结果了首领的xing命,就算不能,我还可以选择英勇就义、壮烈牺牲,而眼下,除了苟且偷生,我什么都做不到。
闷闷不乐地沿着军火工厂的墙根儿转圈圈,一路踢着小石子,冷不防一抬头,远处有几个人影儿,走在前面的那人轮廓甚是眼熟,定睛一看,是阿诚!
我又惊又喜,挥着手跑过去:“阿诚、阿诚!”
他停下,发现是我:“初夏。”
我热泪盈眶:“你没死?”
阿诚笑笑:“怎么,这么希望我死啊。”
我正要答话,这才发现跟在他身后的是荷qiāng实弹的基地士兵!
我吓出一身冷汗:“阿诚,你犯什么事儿了?他们这是要把你带到哪里去?”我拉过阿诚,把他藏在身后:“几位大哥,你们不能杀他!”
士兵面面相觑,谁也没吭声。
我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底气显得更足:“几位大哥,阿诚是我的朋友,你们……也知道的,我是首领的女人,那我的朋友就是首领的朋友,首领……首领亲口答应过我,不会杀我朋友的,不信……你们问首领去!”
阿诚捅了捅我的腰,小声道:“初夏,你在说什么呀?”
我拉着他倒退几步:“总之,你们不能杀阿诚!不然……我去告诉首领,首领不会放过你们的!”
领头的士兵说道:“季小姐,我们可不是要杀他。”
我挺直了腰板:“反正,这个人以后我保他,有什么话,你们跟首领说去。”
几位士兵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见他们走远了,我这才敢大声喘气儿,额头的汗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手心全是汗。
阿诚笑眯眯的看我:“初夏,你刚才是在救我吗?”
自从芸姐死后,这几日我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情绪,此刻,见到阿诚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高度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我的眼睛一热,抱住阿诚就不松开,眼泪滴落在他的脖子上:“你知道吗?我以为你早就死了,我很难过很难过。这个鬼地方,我一秒也待不下去了,还不如一qiāng给我来个痛快的,那也好过分分秒秒受煎熬。”
他轻轻摩挲着我的背:“初夏,你担心我啊。”
“废话,我当然担心你,你还这么年轻,又长这么好看,死了多可惜。”
他一副玩味的语气:“小姐姐,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我的脸红了,这才觉得自己情不自禁的动作过于唐突,慌忙放开,用袖子抹眼泪,支吾着:“谁……谁喜欢你了。”我的手指不断地绞着衣襟,绞得起了一道道的褶皱。
他掂起我的下颌,意义不明地看着我:“小姐姐,我可不是什么好孩子喔,喜欢我,会很辛苦的。”
我拍掉他的手:“你既然还活着怎么不去假山了?言而无信!说好了每天一起聊聊天、说说话的!哼!言而无信的人,死了我也不会同情你!”
“我……”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