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蔷薇吩咐了一句:
“小妞儿,待会儿你也把另外一个小挎包给背上,啊,咱们现在先去换装;
另外今儿我们就暂时不坐马车了,先走一截儿,让车夫到王氏杂货铺门口等着。”
蔷薇心下纳闷:怎么又去那个王氏杂货铺?也只能应声“嗯”了一下,便扶着我回了闺房。
待我两穿戴好以后,我便把那张早上画的那张宣纸揣进了小挎包里,蔷薇跟着我出了国公府的大门。
我们两人站在人声最鼎沸的大街上,冬日的阳光,每一缕光亮都像一位天使,将光明的种子播撒在每一个角落,
当然也播撒在我们两人的小挎包上,它们的光辉,闪烁着一种力量,一种让人觉得刺眼的力量,每走动一步,那小包上的亮片就如同是镶嵌了钻石晃得人眼睛睁不开。
蔷薇看着过往的行人朝他们两投来了怪异的眼光,急切的问道:
“小姐,我们两穿的是男装,再背着这种耀眼的小包,是否有点怪怪的呢?”
我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打开扇子摇晃着:
“无碍,这种包包男子或是女子都能用,等将来可以在市面上流行的时候,那么女子可以买来自己用;
男子也可以买给自己的心上用人或自己用,那年长的更能给小孩子们用,都挺好的。”
转眼看着身旁的蔷薇畏畏缩缩的,我便用扇子敲了一下她的驼背:
“大大方方的走着,跟个缩头乌龟似的,抬头,收腹。”那个屁股就不用翘了,毕竟是男装。
就这样,一路被过往的行人用好奇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还有交头接耳的话语,从国公府带到了王氏杂货铺的门口。
我满意的呲牙笑着,应该是起到效果了,没有理会过往行人的猜忌,抬头示意让蔷薇上前敲门。
开门被打开了,小伙计见到是我们,立马就赶紧顺势要关上大门。
天呐,怎么这两个瘟神又来了?上次那个做笔的事情都让他师父吃了大亏,这次准保不齐又要挖什么坑让师父往下跳了。
蔷薇眼疾手快的挡住了那门缝,反问道:“嘿,你这个小伙计今日这是怎么了?有贵来了,还那么没礼貌的?”
说着就跨进去了一只腿,直直的跨在门缝中间,让人是使劲儿也不行,打开也不愿意的。
看着蔷薇跨进去的腿,小伙计一手压着门板,嘟囔着:
“你们是来找我师父的吗?他不在,等他回来后,再去通知你们。”
他见我们没有搭理她,蔷薇的腿也没有要收回的意思,便又催促道:
“你们怎么还不走,不是都说了吗?我师父不在铺子上,你们还是请回吧。”
今日他势必要把这两个瘟神给请回去,他的师父是个痴人,说不准待会又要拿什么稀罕玩意儿出来,让他师父没日没夜的研究着。
在这偌大的东君国只有他们师徒两人相依为命,他也要心疼自己的师父才是。
我在大门外嘻皮涎脸的对他说道:
“小伙计,我们今日不是来找你师父的,我们只是来杂货铺买点东西而已;
难道你们这个王氏杂货铺不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吗?哪里这样轰赶人的道理?这岂不是把财神爷往大门口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