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事太简单了。”
狄其野一挑眉。
牧廉提醒他师父:“死得人人称颂。”
狄其野立刻想明白了。
“都什么蜿蜒崎岖的脑回路,”狄其野对着那张纸唏嘘,“这脑子干点什么有用的不好。”
牧廉歪歪脑袋。
狄其野想起来问:“你来是有什么事?”
“师父,”牧廉叹气,“我捉不到密探。”
这是句废话,姜延被顾烈派出去了,又不在军中,当然捉不到。
“他又不是我的手下。”狄其野实事求是地提醒。
牧廉盯着师父摇摇头,叹息着走了。
师父不行。
师父做不了主,还是得找主公。
牧廉刚走,五大少就来了。
狄其野觉得有趣:“你们来干什么?”
干什么?
五大少被哽得说不出话来。
顶头上司疑似被主公软禁在了帅帐里,好几天不见人影,见了面居然还问他们来干什么?
阿左捧心:“将军,我们是来探病的。”
这也是实话。
狄其野笑笑:“你们有心了。偶发风寒而已,不足挂齿。”
五大少望着他神采奕奕、潇洒不减的脸,确实也觉得将军的身体是没什么好担忧的。
但这就更让人担忧了。
阿右暗示:“将军何时与我们拟定下一步攻城计划?”
既然痊愈了,那还不赶紧回将军帐?
狄其野也手痒得很,利落地从躺椅里翻身跳起,走向帐侧堪舆台:“来来来,我们现在就说。”
于是等顾烈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狄其野不顾病体,连羔袍都没披上,正兴致勃勃地拿着竹笔跟五大少研究攻城大计。
五大少本就不该在帅帐逗留,一见顾烈,立刻识趣找借口溜了。
“病好了?”顾烈皱眉问。
狄其野突然虚弱,撑着堪舆台夸张道:“刚才不觉得,忽然有些头昏。”
顾烈一边嫌弃,一边拉着他手肘把他带回躺椅里:“谁让你昨日非要沐浴。老实待着!”
狄其野窝在躺椅里抱着软毯,被顾烈开窍之难气得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