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南家在这里的风评不是很好呀。”出了院子,楚潇对玉清辞说道。
“而且很奇怪,你记得刚刚有个老人家说她们家很穷,怎么还能被抢去几万两的银票?凭她们家的家境,怎么会招来贼人?”
“更别说,那所谓的凶手还是个副将的妹妹,我记着军中每月饷银不少了。”玉清皱着眉头说。
“前面不远就是南家了,咱们先去看看再说吧。”
“也好。”
南家像这巷子里的其他人家一样,是个极寻常的小院子,一家三口人就挤在一个小房间里,中间只用个帘子隔了两个单间,实在不像有钱的样子。
一进屋就闻到一阵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土地上残留了大片的血渍,许是因为刚死了人,屋子里的东西都搬空了,一个人都没有。
玉清辞走到床边,那里有个用黑炭描的人形图案,大概就是死者被发现的位置。楚潇见了,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实在是那人形……咳,相当孔武粗壮。
可是玉清辞明显可以看出其中的不对劲儿来,尸体躺着的地方竟没有多少血迹。她环视着屋子四周,目光突然一凝:那里——
她快步走过去,竟发现一串红丝络——绸缎制的,上面镶了粒米粒大小的锦珠,这通常是大户人家用来打赏下人的。这红色与血迹的颜色相近,又是掉在床角,并不容易被发现。
“发现了什么?”楚潇走过来,看了一眼那丝络,“事情看来不简单啊,是冲你来的?”
玉清辞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对了,你知道之前抓到的凶手是谁吗?”
“听说是姓周。”
“周?”军中姓周的副将一向很少,玉清辞怀疑地问。
“放心,跟周芸没关系,她家在京郊呐,你忘了?京兆尹说这两姊妹姓不同,算是结拜的。”楚潇肯定地说。
“去查一查吧,京兆尹的话并不可信,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玉清辞话语间还是带着一种愁绪,“现在咱们先走吧,这里找不出什么了。”
“好啊,去哪儿?”
“去仵作那吧,我有些事儿搞不清楚。”
两人出了南家,突然看到有人闯了进来,见着她们两个也是一脸惊惶,楚潇当即一把抓住那人。
那女子见挣脱不得,大喊大叫:“来人啊,救命啊,杀人啦……”
“别叫,我们是官府的,问你几句话。你听明白了就眨眨眼。”楚潇捂住她的嘴,喝道。
那女子眨了眨眼,楚潇放开手,望了望玉清辞,示意她来问。
“你来干什么的。”玉清辞问。
“来……来看看南家有什么帮忙的没……她们不是遭了难嘛。”女人吞吞吐吐地说。
“你撒谎,她们家都不在这儿了。你不说实话,我们可要抓你到衙门喝口茶了。”玉清辞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震得那女人身子一颤。
“我……我说,我是听说南家挖着了金子才来看看的……”她吓了一跳,竟是直接跪了下来。
玉清辞上前把她扶起来,问:“你说清楚点,什么金子?”
“就是,就是前儿我看见南家人买了个大院子,搬去了西街口,大家伙儿都说她们是发财转运了,我就想过来碰个运气。”
玉清辞与楚潇对视一眼,若有所思。
“行了,你回去吧,往出命案的地方跑,你也是胆子大!”楚潇说。
“谢谢官爷,俺这就回去了。”说着转身就跑了。
“你怎么看?”玉清辞问道。
“不简单呐。”
“看来这事儿真的另有隐情,走吧,先去见了仵作再说。我记得这仵作姓林?”